表情地搖頭。
謝昭昭笑著迎了上去,“我們在等父親。”
“啊?”
謝長淵訝異出聲,車內同時也響起陳書蘭的輕呼之聲。
馬車此時到了府門前停下,謝長淵率先跳下馬車,而後小心翼翼地把陳書蘭從車上抱了下來。
雙腳落地那一瞬,陳書蘭的臉紅如朝霞,規矩站好,朝謝昭昭招呼了一聲,“七小姐。”
“五嫂。”
謝昭昭含笑喚她,上前牽了她的手,視線也從陳書蘭肚子上掃過,“胎相穩麼,身子還舒服麼?”
“都挺好的。”
“呀——老五!”
謝嘉嘉這時也提著裙襬邁步出了府門,滿臉含笑,“你竟然和父親與大哥同一日回來,你是不是算著日子的?”
“我可真不知道大哥和父親今日回來呢。”
謝長淵把陳書蘭的手從謝昭昭手上牽走,才說:“你們是在等父親?那他們馬上到了?”
“是啊。”
謝嘉嘉走到謝長淵身邊,親熱地把陳書蘭的手牽了去,還夾在陳書蘭和謝長淵中間,把謝長淵擠走,熱絡地和陳書蘭打招呼:“書蘭呀,我是三姐,你還記得我嗎?”
“……”
陳書蘭笑著點頭:“記得的。”
她當初在謝家養病,當然是見過謝嘉嘉的,只是那時候病著認不清人,但後來恢復記憶之後還是有印象的。
如今她不是寄居謝家的病人,成了謝長淵的妻子。
原本的謝三小姐也成了她的三姐。
陳書蘭端端正正地喚了她一聲。
謝嘉嘉頓時眉開眼笑,“哎”了一聲,“叫的好甜嘛,好弟媳好弟媳,可惜配了老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謝長淵失笑:“三姐——”
哪有這樣看不上自家弟弟的。
“幾個月了?”謝嘉嘉又問陳書蘭,“路上顛簸到了嗎?老五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三個月多點了,大夫說胎相已經很穩,這一路上我們也走的很慢,半點沒顛簸……還有阿淵……他對我很好,很細緻,也很體貼。”
說這話時陳書蘭還看了謝長淵一眼,眼睛裡面的柔光都要溢位來了。
謝嘉嘉感覺陳書蘭就差說謝長淵很好很好,根本不是牛糞。
謝嘉嘉笑意加深,與謝昭昭對視了一眼,心中感慨:沒想到當初最讓人頭疼的臭小子,成了婚之後是最疼妻子的人呢。
這時候門內傳來輪椅軋軋之聲。
謝長淵上前喚了聲“四哥”,又溫和而禮貌地和秋水點了點頭,牽著陳書蘭上臺階介紹說:“四哥,這是我的娘子,陳小姐。”
“書蘭,這是我四哥謝長珩。”
陳書蘭點點頭,微微屈膝給謝長珩行了禮,“四哥。”
謝長珩抬手虛扶了一把,淡淡笑道:“快起吧,都是自家人,以後不必這樣生疏……老五、弟媳,這位是秋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