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買喲!最好吃的果子。”
“元州來的米糕啦!”
一個少女在喊。
“多少錢?”
米糕很堅實,顏色也對的上。
“一錢十塊。”
多年的積累,加之最近幾十年堪稱是風調雨順,導致大唐的物價很低。
十塊米糕不少,一個布袋子還得另外花錢買。
“布袋子我明日還回來。”楊玄不樂意買個無用的布袋回家,少女和他爭論半晌,喘息盯著他,有一種棋逢對手的的感覺。良久點頭,“我就沒見過你這等摳的人了!”
楊玄先回去了一趟,把米糕放下。怡娘和曹穎不在。
到了萬年縣,把門的掌固終於不再阻攔了,只是依舊有些悻悻然。
楊玄只是微微一笑。
十歲前楊玄的日子算是不錯,去村裡的人家竄門,看門狗都會搖尾巴。十歲後他的境遇大變,再去時,那些狗竟然兇狠的衝著他咆哮。
他不會怪那些狗,因為他知曉是主人的態度變了,它們才會如此。
一如他此刻不會怪這位掌固一樣。
值房裡,唐小年在撓頭,溫新書在邊上擔憂的道:“唐帥,你的頭髮……”
呯!
唐小年看著自己落在地圖上的幾十根長髮,不禁仰天長嘆,順手拍了溫新書一巴掌。
有些時候不要揭人短,你是好心,可別人卻會惱羞成怒遷怒你。
唐小年看了趙國林一眼,低頭問道:“老趙看看我的頭髮,可是稀疏了?”
抱著馬槊發呆的趙國林抬眸看了一眼,平靜的道:“尚可,離出家還差些意思。”
唐小年楞了一下,正好楊玄進來,他這才拋開這個讓自己傷心的話題。
四人坐下。
“金吾衛先前仔細詢問了,咱們也去坊中詢問了一番,確定那個指印便是先有的,可那些密諜為何如此?”
唐小年伸手撓頭,半途停住,然後惱火的道:“孃的,不撓心癢癢。”
趙國林很少說話,此刻看著地圖也是無言。
溫新書出了幾個主意,又被拍了一巴掌。
“楊玄你說說。”
唐小年很是和藹,讓溫新書有些憂鬱。但楊玄救過他,所以就算是唐小年把女兒嫁給楊玄,他也無話可說,還得衷心祝福。
楊玄其實一直在想著此事,有了心得。
“那戶人家可有問題?否則家中被人挖坑埋了十多箱財物豈會不知?”
唐小年點頭,“已經抓起來了,先前拷問了一番,婦孺當夜不在,卻是不知,當家男人王二郎卻咬死不說,只是喊冤。”
溫新書說道:“是條硬漢。”
趙國林淡淡道:“招供了他死,一家流放。不招供只死他一人。”
唐小年幽幽的道:“最麻煩的是……金吾衛的那位周副將尋了關係,說此事金吾衛願意接手。”
溫新書恨恨的道:“這是想趁機報復!”
趙國林說道:“山嶽壓頂之勢,無可阻攔。”
“要撬開王二郎的嘴!”
唐小年起身,“耶耶就不信了。”
門外來了個小吏,帶來了黃文尊的吩咐。
“明府說了,此事關係重大,你等若是查不出來,那便交給金吾衛。”
唐小年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
頭髮緩緩飄落,溫新書憂鬱的看著他的頭頂,擔心未來丈人會是個禿頭。
“那王二郎就是個不怕死的,如何問口供?”
連趙國林也皺緊眉頭。
愁雲慘淡中,楊玄說道:“或許我能想個法子。”
“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