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算是個人才。”赫連峰笑了笑,“北疆若是無這些人才,早已被朕的鐵騎掃入塵埃。可有趣的是,北疆竟然是大唐的官員流放地。那些被趕到北疆的官員卻是大唐最出色的人才。”
赫連紅默然。
赫連峰笑道:“也就是說,大唐的人才在官場不受歡迎。”
赫連紅輕聲道:“此乃敗亡之兆。”
“當人才被驅趕時, 說明大唐的官場已被那些庸碌之輩把持。此等人別的不會,最擅長的便是黨同伐異。”
赫連紅說道:“那大遼當起大軍攻伐。”
赫連峰搖頭,嘆息道:“可宣德帝和武皇留下了太多人才,那些人才一直在拖著這個大唐前行。”
“那些人也在漸漸變老了。”
“是啊!”赫連峰眉間多了凜然, “朕領數十萬鐵騎枕戈待旦,只待大唐衰微,便傾力一擊。”
他進了殿內,聲音迴盪著。
“李泌,朕翻掌可滅!”
赫連紅微微欠身,“陛下英武!”
回過身,她看了一眼南方,眼中多了譏誚之色。
李泌父子接手大唐後,大唐的漸漸衰弱誰都看得見。哪怕是剛開始也曾數度報捷,但作為鷹衛統領,赫連紅知曉大唐內部早已千瘡百孔,只等有人從內部推一把,把這個大房子推倒。面對如此險境,李泌卻耽於享樂,堪稱是敗家子。
出了皇宮,外面有鷹衛在等候。
“統領。”
“何事?”
“瓦謝滅了。”
“嗯!說清楚。”
“太平軍出擊,擊破瓦謝大軍,華卓身死。”
“唐軍多少人?”赫連紅問道。
“兩千餘人。”
“瓦謝部多少人?”
“接近兩萬。”
赫連紅深吸一口氣,“誰指揮,可是劉擎?”
“不,是楊玄。”
“楊玄是誰?”
“陳州司馬……前任太平縣縣令。”
……
深秋的長安下了一場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吶!”
辛全在生火。
先引燃柴火,接著加木炭。火焰從木炭的縫隙中,跟隨著煙氣一起衝了出來,辛全嗅著這股味道,愜意的道:“就是這個味。”
把小鍋子架上去,加水,聽著炭火炸裂的聲音,辛全無思無慮。
“見過趙主事。”
“趙主事看著精神抖擻啊!”
“趙主事請。”
趙三福左手按著刀柄,眯眼頷首,大步而來。
身後,兩個樁子緊緊跟隨。
到了屋外,趙三福止步擺手,兩個樁子拱手後退。
趙三福撩了一下風衣,“主事。”
辛全幽幽的道:“天冷,你來作甚?”
趙三福坐下,伸手在小鍋子上面烤火,“主事,工部有淳于氏的官員淳于合瀆職,坐視下屬貪腐,以至於河堤坍塌,秋水一洩而出,淹死十餘人。”
“報上去即可。”辛全揭開鍋蓋,看到水沸騰了,就丟了幾片姜進去,接著蓋上蓋子。
趙三福微微低頭,“淳于氏最近的名聲不大好……”
“是生意不大好吧。”辛全淡淡的道:“王氏自己開始冶煉之後,淳于氏就失去了大半礦石來源。工部那位淳于合為何坐視貪腐?”
“負責此事的官員在工部管礦山。”
“這是想曲線救國。”
“是!”
“那你想作甚?”
“一家五姓貪婪,最近各處傳來訊息,他們或是他們的人在各地瘋狂兼併田地,我想把事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