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產業都在一個叫做黃靈通的人身上,此人,二十五歲前還是黃氏的僕役,二十五歲出來,莫名其妙就接手了一個叫做黃髮的生意。
而黃髮的父親,正是黃氏當年的管家,這弄的挺曲折的。”
楊玄上前,“賬簿上,每月的利錢去了何處?黃氏!多年的太平,多年的得意讓黃氏覺著做個樣子就好,可運氣不好,遇到今日楊某想較個真。
這些店鋪都不交稅,黃展,誰在幫黃氏逃稅?這些店鋪,以次充好比比皆是。青樓中,還有逼良為娼!黃展!”
黃展冷笑,“一派胡言!”
你沒證據啊!
啪!
楊玄一巴掌抽去,然後伸手。
姜鶴兒遞上手絹,楊玄擦手,說道:“滿臉的油!”
說著,他把手絹丟在地上。
姜鶴兒,“……”
掌櫃被帶來了。
老鴇被帶來了。
一個個開口,把生意的詳細情況說了個底掉。
黃氏!
滿屁股的屎!
“原來,黃氏竟然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可……可黃氏不是鄙夷商人嗎?”
一個老人嘆道:“一邊掙錢,一邊鄙夷掙錢的手段。這人啊!不能做了女妓,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貞潔不是?”
“這是為何?”
老人說道:“越是缺什麼,就越是補什麼!”
“那黃氏缺什麼?”
老人搖頭,“缺德!”
黃展回身,“陳兄!”
親如兄弟,多年交情的陳佑,面色一變,冷冷的道:“老夫與你不過泛泛之交,沒想到你竟這般無恥,從今日起,老夫與你絕交!”
嗤啦!
說著,陳佑還弄了短刀,割了一截袖子丟在地上。
楊玄回身,“有人想問我來了桃縣想做什麼。”
周圍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想知曉這位黃相公眼中的大才的施政方向。
“我來桃縣就兩個字。”楊老闆說道:“公平!”
他站在那裡,一手揹著,一手伸出去,豎起食中二指,神色自信。
身後,黃展無力跪下。
身前,那些百姓臉上多了笑容。
就像是此刻的天空,陽光刺破烏雲,把光明灑落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