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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大股敵軍圍殺,否則廖勁憑著一杆馬槊就能橫行草原。
兩三百人壓根就攔截不住他。
老賊乾咳一聲,“郎君,此事看來就是如此了。”
“對。”
廖勁夠狠,膽大心細。
隨後這群貴人子弟會寫信回家,家人得知訊息後,不管什麼心思,都必須為自家孩子的救命恩人高唱讚歌。
廖副使的威名將會響徹長安。
老賊有些不滿,“咱卻成了陪襯,白白歷險。”
王老二也有些不滿,“這陣子連好肉都沒吃著。”
楊玄也有些不滿,但同樣作為上位者,他知曉許多事只能有一人出頭,其他人只能作為陪襯。譬如說他在太平時光芒萬丈,可曹穎等人卻成了默默無聞的墊腳石。
這便是現實。
換另一種說法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一個人的成功,往往會以其他人的平庸作為代價。”
老賊送上彩虹屁,“郎君這話精闢。”
“有人來了。”
殿後的騎兵高喊,“是北遼人,哎!還是個將領。”
楊玄回頭。
臥槽!
這……
“耶律喜?”
“追!”有人急吼吼的準備出動,楊玄舉手,“止步!”
詳穩大人並未逃跑,而是緩緩而來,就像一個為了情郎離家出走的少女,在見到情郎時歡喜又羞怯的模樣。
這什麼意思?
楊玄的腦海裡轉了幾個念頭,淡淡道:“何事?”
詳穩大人拱手,“陳州聽聞頗為寬敞?”
“沒錯,宅子也多。”
“不知可好討生活。”
“若能心思如一,肉管夠。”
“若是天上來了雷霆……”
“我一手遮擋。”
“對了,易木……”
“楊。”
眾人被這番對話弄懵了,就見耶律喜下馬跪下。
“見過主人。”
呃!
潘正愕然,“這什麼意思?”
陳子茂眸色深沉,“他願意為奴,做楊玄的奴隸。”
“為何?”
“我特麼哪知道那麼多為何?”
“你知道,從來你的謀算就最為出眾。”
“我們跑了,耶律喜會倒黴,所以他逃了。可天下之大誰能庇護他?唯有北疆。”
“那他為何不尋廖副使他們?”
“官位越高的人,心越狠。弄不好啥時候就把他作為籌碼丟出去。”
“楊玄心不狠嗎?”
“你看看楊玄的隨從,那便是草原人。耶律喜多半是看到了這個,所以才向楊玄低頭。”
“問題是弄個敵將為奴,這……”
“這裡是北疆。”
楊玄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但他迅速鎮定了下來。
“你想要什麼?”
耶律喜恭謹的道:“小人能殺人。”
這看似答非所問,卻讓楊玄很滿意。
奴隸沒有資格要什麼,只能看你能為主人奉獻什麼。
“你走後,建水城如何?”
楊玄只是隨口一問,可隨即一個念頭就驅之不去。
王老二低聲道:“郎君鼻息咻咻,就像是當初你一般。”
老賊怒了,“老夫何時鼻息咻咻?”
“你看著青樓女妓白生生大腿的時候,眼珠子都紅了。”
“放屁!”
耶律喜說道:“小人走了兩日,他們定然慌亂,不過誰都害怕出頭被當做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