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寧興請罪。”
潭州是有大軍,但卻只聽從寧興的號令。赫連春這位皇叔看似牛皮哄哄,可內裡卻是個空架子,唯一能如臂使指的也就是這五千騎。
皇叔捏著嗓子,呵斥道:“無用之極,無能至極!那楊玄帶了多少人馬前來?”
“不知,不過陳州騎兵全數拉來也不到兩千。”
“給我五百騎,讓你看看何為大遼男兒!”
“使者,五百太少啊!”
赫連峰身邊的近臣大多背景不凡,大家族子弟牛皮哄哄,自負且傲慢,赫連春的一番表演,堪稱是入木三分。
“燕兒!”赫連春看了赫連燕一眼。
“使者,那楊狗乃是北疆新近崛起的名將,黃春輝都讚不絕口,五百騎太少了。”
“膽怯之輩,給,還是不給?”
皇叔沉默了一會兒,悲嘆道:“給!”
帳外的人聽到這裡時,不禁搖頭嘆息,為皇叔感到憋屈。
赫連燕出來了,眼睛有些發紅。
“雷衝,點了五百騎,隨同使者出發。”
一個將領上前,拱手道:“五百騎太少了。”
赫連燕緩緩環視一週,帳外的人都低下頭。
“皇叔的決斷,你也敢違背?”
“不敢!”
雷衝乃是赫連春的心腹,隨即進帳。
看到耶律固的屍骸,雷衝愕然,隨即說道:“請皇叔吩咐。”
皇叔精神不大好,“令身材差不多的來一個,換了衣裳,低著頭出去。”
“他的隨從還在。”
“裝作耶律固的那人打馬在最前面,你等隔開他的隨從,半道……嗯!”
“是!”雷衝低下頭,“後續如何?”
五百騎去突襲楊狗,總得有死傷吧?
赫連春說道:“只管去,後日令人來傳信,就說耶律固身死。”
“是!”
少頃,一個心腹侍衛進來,換了耶律固的衣裳。
隨即出去。
“出發!”
雷動高喊。
帳內,赫連春淡淡的道:“最近有人進讒言,說本王坐鎮潭州終究是個大患,何不如借刀殺人,令本王破陳州,隨後給個罪名殺了本王……”
皇叔竟然連這等訊息都打探的到?
赫連燕對保命多了一線希望,“那以後……”
“什麼以後?”赫連春說道:“多少人聽到耶律固對本王的奚落譏諷,無用之人啊!既然無用,等訊息傳來,本王就上疏……乞骸骨!”
“皇帝對頭不少,若是他答應,林雅那些人就會鼓譟起來,說皇帝迫害皇族大將……這是以退為進,皇叔高明。”
高明的皇叔淡淡的道:“燕兒啊!”
“在。”赫連燕恭謹的欠身。
“你去一趟,尋到楊玄,告訴他……”
……
‘耶律固’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後面是五百騎,再後面是被隔開的十餘隨從。
“使者,慢些!”一個隨從高呼,身邊的同伴不滿的道:“從寧興到潭州這一路他總是在吹噓自己兵法了得,五百騎去突襲陳州刺史,若是勝了還好,敗了陛下也跟著面上無光。”
“他家族得力,前程似錦,自然目中無人。”
眾人一陣追趕,一個多時辰後,雷動吩咐,“分散開去打探楊狗的訊息!”
隨從們眼巴巴的看著一騎絕塵的耶律固,心想你不是要裝名將嗎?不干涉一下?
耶律固沒吭聲。
少頃,雷動身邊只剩下了百餘騎。
這百餘騎是赫連春的班底,心腹中的心腹,說造反都不會含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