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歇著,我一身髒兮兮的,沐浴了再來。”
周寧笑著應了,吩咐道:“伺候夫君沐浴。”
“是!”
“是!”
“是!”
花紅。
言笑。
章四娘。
三個少女一起應了。
隨即面面相覷。
三個和尚沒水喝!
三個少女你推我讓,最終讓楊玄一人沐浴。
出來後,管大娘過來請罪。
“都是奴無能,沒管好她們。”
楊玄見她神色嚴肅,福身也蹲著不動,就說道:“其實,能伺候什麼?不就是搓個背嗎?回頭買個抓癢的竹器,我自己搓。”
管大娘一怔,“郎君,這是規矩。”
“在家,我的話就是規矩!”
楊玄有些火大,沒辦法,素的太久了,若是三個少女拱進去,不小心擦槍走火了怎麼辦?
“是。”
管大娘楞了一下,心想郎君好大的火氣。
回過頭,她把三個少女叫來。
“可是得罪了郎君?”
“並未。”三個少女惶然,擔心被收拾。
“那為何郎君不渝?”管大娘指著花紅,“最後一次是你伺候的,說說。”
花紅猶豫了一下,臉突然紅了。
“就是伺候。”
“郎君就沒……伸個手?”
“沒。”
“那你覺著郎君……”管大娘在試探。
“郎君好俊美。”
……
“孩子如何?”
楊玄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蹲在周寧身前,把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
“最近有些兇。”周寧笑著。
從未有過的柔和。
這是她的男人。
肚子裡是她和他的孩子。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義,那就是,體驗生命,延續生命。
“對了子泰。”
“嗯!”
“家裡來了些人。”
“什麼人?”
這裡畢竟是楊家,故而老丈人送東西也有分寸。特別是送人……周氏乃是世家,家中的世僕不知凡幾。
這樣的人忠心,可忠心的是周寧。
而不是楊玄。
楊玄能感受到老丈人在強行壓制自己蓬勃的大贈送慾望。
送人,送錢,送店鋪,送田地……
就差拉著他的手,豪橫的道:“賢婿啊!說說你還差些什麼,只管說!”
“就是些知曉生產之事的婦人,還有帶孩子的。”
楊玄神色平靜,“好。”
隨即他去了前面。
“讓韓紀來。”
楊玄進了自己的值房。
韓紀來了,一看楊玄的神色就知曉有大事。
老賊建議,“可要叫曹先生來?”
楊玄搖頭,“叫了他,盧強叫不叫?”
叫來韓紀,是因為韓紀是自己的幕僚,無干州廨內部的事兒。
再叫來曹穎,這就有些搞小團體,孤立盧強的意思。
“是。”
楊玄示意韓紀坐下。
“我此次去桃縣,收拾了韋棠。”
“韋棠乃是使君的對手,好事!”
楊玄說道:“黃相公請我喝酒。”
“敢問……”韓紀雙目中精光閃爍。
老韓這是修煉了?
楊玄說道:“黃相公問了一番關乎北疆大局,以及長安之事。”
“願聞其詳。”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