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禮,卻覺得自己沒錯。
楊玄緩緩走過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執來爭執去,旁若無人。”楊玄負手踱步,“權力誘人,這我知曉,為了權力殺親人的例子也屢見不鮮。可我希望自己的麾下心中有一條底線。”
他指指赫連燕,“這條底線便是,敬畏!”
眾人低頭。
俘虜就在另一邊,此刻聽著楊玄訓斥麾下,不禁一種荒謬感油然而生。
這一戰,不是你們勝了嗎?
怎地還呵斥上了。
“要敬畏權力,還得敬畏情義。昨日還在一起喝酒,言笑晏晏的同伴,轉瞬就成了對手,有趣?”
楊玄拍拍老賊的肩膀,老賊有些心慌,“沒趣!”
“沒趣,是啊!沒趣!”楊玄走到了赫連燕的身前,“就一個拷打俘虜的活,爭來爭去,爭什麼?嗯?”
赫連燕抬頭,“這是我錦衣衛之事。”
“什麼事,也得好好說話,氣勢洶洶,這是想幹啥?想為了一個權力廝殺?放肆!”
楊玄突然變色,眾人趕緊請罪。
“赫連燕。”
赫連燕跪下,“在。”
“跋扈,責打十棍!”
老賊心中一震,想開口勸,可一開口卻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
姜鶴兒過來,衝著眾人瞪眼,“要看著還是怎地?”
赫連燕是老闆的禁臠,棍責需要脫掉下裳,誰敢看?
一群人散去。
晚些,赫連燕一瘸一拐的被姜鶴兒扶著進了房間。
楊玄在問話。
蕭衍很光棍的道:“豎杆子還是築京觀,老夫都受著。”
“是條漢子,近些年少見,我很是歡喜。”
楊玄看著有些見獵心喜的意思,“老二。”
“在!”
楊玄麾下,最不愛爭權奪利的便是王老二,唯一能進楊家後院的男人也是王老二。
所以,外界都說,楊玄的第一心腹便是此人。可惜此人憨傻了些,否則,此刻少說也得是個司馬什麼的。
“把他弄屋子裡去,蒙上眼睛,手上脈搏那裡開個口子,我想看看一個人渾身上下有多少血。”
“好!”
王老二拎著蕭衍進去,韓紀過來,“郎君這是什麼刑罰?”
“心理戰。”
楊玄拍拍手,衝著裴儉招手。
“副使!”
還是副使,而不是郎君……楊玄微微蹙眉,“把那些敵軍屍骸收集起來,就弄在大營外面,一人一根杆子。”
“是。”
裴儉去了。
韓紀站在楊玄的身後,輕聲道:“此人尚未歸心。”
“我本有些不滿,可轉念一想,我不是那等虎軀一震,便能令人納頭就拜的人。當初你老韓見到我,也沒有那等心服口服的感覺吧?”
楊玄只是想想就釋然了。
韓紀笑了笑,“主公英姿勃發,老夫當初一見,便覺得非比尋常。”
“馬屁我受了,不過,這話,我不信!”
馬屁受了,下屬也就安心了。
隨即楊玄視察了燒荒後的現場。
大型縱火現場。
地面多了黑色的草木灰,楊玄不時俯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捻散。
“這片地不錯,作為牧場可惜了。”楊玄很滿意。
“陳國時,百姓曾在此地耕種,後來陳國衰微,北遼興起,驅逐了那些百姓,從此就變成了牧場。”
韓紀的話引來了楊玄的興趣,“這麼說,此地原先是我中原的?”
他突然莞爾,“是了,當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