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散去,曹穎忍不住走到堂外,看著陽光,深吸一口氣,一股子豪情在胸中澎湃著。
“這只是開始!”
楊玄到了後院,令人把此行帶的東西都送來。
“怡娘你慢慢收拾。”
楊玄進去沐浴,剛進去就反手上了門栓。
章四孃的眼神不大對,要是來個突襲……他覺得自己能忍住,可若是章四娘哼哼唧唧的,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
“郎君!”
章四娘果然出現在外面。
“何事?”
楊玄坐在浴桶裡,暗自慶幸自己的英明。
“郎君的褻褲,奴方才忘記了。”
楊玄輕輕拍了一下腦門。
大意了!
他說道:“稍等。”
楊玄爬起來,用髒衣裳遮住身體,輕輕把門拉開了些。
褻褲遞進來,怎麼在抖?
楊玄一手接過褻褲,一手關門。
“拔腿不認人,無情!”朱雀說道。
楊玄重新進了浴桶裡,愜意的道:“我不是隨便的人。”
“你隨便起來不是人。”鬥嘴朱雀何曾輸過。
章四娘站在門外,有些沮喪的低著頭。
怡娘走出來。
章四娘抬頭,目光堅定,用力揮拳。
怡娘說過,好男怕女纏。
吱呀!
門開了一條縫,楊玄見她揮拳,一臉堅毅,納悶的道:“那個……布巾還沒給。”
“哦哦哦!”
章四娘慌慌張張的跑去找布巾。
怡娘站在另一側,微微搖頭。
“蠢,這時候就該展現女子的柔媚,走的溫柔些。往日練的可見都忘了,回頭再苦練一番。”
洗完澡,楊玄在書房裡點了一炷香。
香氣清幽,讓他不禁想起了周寧。
腦子裡的事兒漸漸排空,整個人無思無慮。
“郎君!”
外面傳來了王老二的叫喊,驚天動地般的。
“孃的,何事?”楊玄的心境被打破了。
王老二進來,一臉憤怒,“我屋裡進賊了。”
“嗯?”楊玄問道:“被偷了什麼?”
王老二委屈的道:“我藏著的肉乾都被拿走了。”
“回頭補給你。”
把王老二哄走後,楊玄幽幽的道:“看來城中並不安分吶!”
午飯時,曹穎提及了這陣子發生的事兒。
“有人潛入後院,先是進了王老二的房間,偷走了肉乾。第二日進了郎君的房間,剛進去就被怡娘察覺了,隨後遁逃。”
“那還好。”楊玄說道:“若是想偷我的東西,自然不會拿老二的肉乾打草驚蛇,無事。”
“郎君高見。”曹穎習慣性的送上馬屁,轉口說了另一件事,“衛王最近頻繁往來於臨安和太平……”
他說到這裡就停住了,怡娘怒道:“能不能把話說完!”
曹穎乾咳一聲,“許多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你還說話作甚?”怡娘拍著案几,“以後你有事只需給個眼色就好,修什麼……閉口禪。”
女人,不可理喻也!
曹穎蹙眉,“這是文士間的樂子。”
怡娘鄙夷的道:“故弄玄虛,故作高深罷了。當年你就是如此,我就說過你這是病。這麼些年下來,你的病情看來越發的嚴重了,回頭請了陳花鼓來給你治治。”
曹穎怒了,“還能不能好生說話?”
怡娘拍著案几,“是你先不好生說話。”
二人爭執了一陣子,以怡孃的勝利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