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回事,不禁愣住了。
王老二指指赫連雲裳,“善待她。”
呃!
“是!”
王老二準備回去了。
赫連雲裳說道:“哎!你為何對我好?難道是想哄騙我?”
王老二想到還要被媒人追殺,不禁有些意興索然,擺擺手。
“你不臭。”
……
長安。
楊家。
知了在院子裡的樹上不知疲憊的叫喚著,幾個僕役拿著竹竿子在拍打,可收效甚微,反而有些嘈雜。
大堂內,楊松成跪坐在上首,兩側左邊是淳于氏家主淳于山,右側是剛從西疆歸來的瀚海節度使,邢國公趙嵩。
一家五姓中,楊氏一家獨大。
王氏率先脫離這個團體,接著是周氏。
淳于氏是楊氏最堅定的盟友。趙氏世代從軍,這一代家主邢國公趙嵩當年不知怎地讓武皇忌憚,被趕到了西疆。
西疆直面蠻人和洛羅國,堪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三人漠然以對。
外面僕役用竹竿抽打著枝葉,邢國公趙嵩突然一拍案几,“甘妮娘!聒噪!”
門口管事現身,看了楊松成一眼。
楊松成擺擺手,管事告退,回身,衝著院子裡的僕役們蹙眉,擺擺手。
僕役們悄無聲息的散去。
只餘下蟬鳴。
“舒坦了。”
趙嵩渾身一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蹙眉,“酒水可有?”
楊松成微微一笑,“在西疆多年,你這是學會了以酒代茶了?”
趙嵩捋捋臉上的鬍鬚,冷笑道:“大唐立國時,先祖立下汗毛功勞,於是得以世代為將。
到了武皇時,說老夫跋扈,便把老夫趕到了西疆去。
那地方能幹什麼?對面是臭烘烘的洛羅人,還有蠻橫卻愚蠢的蠻人。
若非酒水,老夫早已瘋了。話說楊公,咱們是一路人吧?”
“自然是。”楊松成微笑。
“這些年老夫與你書信往來,沒少請你幫忙,把老夫弄回來。當今登基後,你乃國丈,出手輕而易舉……老楊,你什麼意思?”
趙嵩冷冷的道。
楊松成撫須,含笑道:“你只知曉老夫是國丈,可老夫的外孫呢?哪去了?”
淳于山乾咳一聲,“說實話,國丈這些年不易。陛下猜忌心重,他若是再想法子把你弄回來,陛下會如芒在背。”
“老夫與你說話了?”趙嵩一雙有些泛紅的眸子盯著淳于山。
淳于山冷笑,“武皇說你跋扈,如今看來,你依舊半分沒改,反而變本加厲了。”
“趙氏功勳卓著,老夫只要不謀反,誰能把老夫如何?”
趙嵩鄙夷的看著淳于山,“聽聞你好殺人,可卻只敢殺女人。也配和老夫同處一室?”
淳于山陰鬱的看著他,“信不信老夫能讓你此生無法離開西疆?”
“你且試試!”
趙嵩霍然起身。
“好了!”
楊松成捂額,“邢國公,你的脾氣,收斂些。”
“老夫想回長安,國丈你多般搪塞,淳于山在邊上敲邊鼓,不外乎便是你等需要有人執掌大軍罷了。老夫受苦,你等在長安享樂,就不怕老夫翻臉嗎?”
趙嵩拿著水杯,微微發力,手中的瓷杯化為齏粉。
他捻捻手指頭,冷笑。
楊松成嘆道:“你知曉的,你我要想長久富貴下去,與帝王必須要有瓜葛。
前太子被皇帝弄死了,如今就剩下一個越王。
若是越王無法登基,邢國公,新帝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