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過氣的前戶部侍郎被掠,北疆就派出了兩個大佬去營救,果不果斷?
夠不夠意思?
這事兒丟出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可有的人啊!他就喜歡雞蛋裡挑骨頭。”廖副使彷彿是譏誚,“鄧家上躥下跳,唯恐天下不亂。”
嘖!
竟然用了這個評價,可見黃春輝和廖勁對鄧家事後反應的憤怒。
事兒被引爆了,長安知曉了。
前戶部侍郎在家中安坐,可北疆官員懈怠,北疆軍隊無能,以至於被遼軍潛入,掠走了鄧演。
打臉啊!
黃春輝和廖勁的老臉想來這陣子很難受。
“長安那邊快馬來了幾個人,得意洋洋,囂張跋扈。”廖勁的眸色微冷,楊玄覺得那幾個跳樑小醜但凡知曉這位廖副使幹過的事兒,估摸著都會找個地方蹲著畫圈圈。
“那家子覺著來了幫手,越發得意,鬧得不可開交。卻不留神讓家中進了賊。”
賊……這是什麼意思?
楊玄覺得廖勁就像是和自己擺龍門陣,指東打西,讓他摸不著頭腦。
“賊人進了鄧家,那一家子正聚在一起商議如何給桃縣施壓,賊人無人管,就肆意在他家後宅翻找……”
“那賊人也是運氣不錯。”楊玄笑了笑,隨後附和。
他有些走神了,想著楊松成會不會借勢發飆。
“那賊人翻找了不少地方,發現了巨量財物……”
楊玄一怔,“這……”
“賊人拿了不少錢財跑了出來,可回家後卻擔心鄧家會追索……正好長安又來了一些人,賊人越發擔心,於是……”
“賊人就來了桃縣,投案自首。”
臥槽!
這案子堪稱是九曲十八彎啊!
“這也算是盜亦有道了。”楊玄覺得這事兒大快人心。
“鄧家報案了。”廖勁笑的輕鬆,“說是丟了兩塊玉佩。”
“可……賊人拿了十餘塊玉佩,還有十餘塊金子。”
這個案子……楊玄頭皮發麻,“副使,鄧家可是生財有道?”
“這話問得好。”廖勁讚賞的點頭,“鄧演一直在外為官,家中也沒做生意,就靠著田地過活。鄧家的田地是不少,可要想積攢下這等鉅富,你覺著……可能?”
楊玄搖頭,“不能。”
種地是望天吃飯,收益有限。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無限延續下去。
“事發後,地方官吏準備進鄧家去勘察,卻被拒之門外。如今,鄧家依舊閉門不納,你覺著是為何?”
這還用問?
楊玄嘆息:“人心貪婪。”
“是啊!”廖勁含笑道:“鄧演回來後,先來了桃縣感謝相公,相公說了此事,鄧演神色如常,當夜就死在了住所中。”
會不會是他殺?
楊玄覺得不可能。
此事發生後,鄧演的名聲也就臭了,難有作為。
這時候誰傻不拉幾的去殺他?
自盡!
楊玄抬頭,“畏罪自盡!”
廖勁點頭,“你能想到這個,老夫就沒白來。”
什麼意思?
楊玄不解。
“子泰。”
這聲音很親切。
但楊玄卻想到了當初長安的那群貴人子弟,隨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
微微欠身。
“無需如此。”廖副使和煦的笑道:“你可知北疆的豪強?”
楊玄搖頭,“知曉些,不多。”
谷僎
他當然知道。
所謂豪強,便是地方勢力,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