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陳州,來的自然是能員。”
眾人進了大堂。
楊玄坐下。
曹穎仗著自己是心腹,笑著問道:“使君此次回長安,可曾封賞?”
“陽武伯!”
眾人起身,行禮。
“恭賀使君!”
楊玄頷首,“坐吧!”
“只是封伯?”司功參軍袁華不滿的道:“使君大功,就算是封侯也不足以酬功。”
“都是為大唐效力,說什麼回報?”楊玄冷著臉,“此等牢騷,以後少說!”
袁華起身行禮,“是!”
楊玄頷首,“坐吧!”
這個態度,很微妙啊!
袁華坐下,不見被呵斥的惶然,反而是微笑。
眾人心中有數……雖說袁華的話有些過頭,但為使君大人出頭的姿態,卻得分了。
看來,我等要轉變一下思路才行啊!
楊玄問了自己走後的一些情況,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赫連榮的三把火會如何燒,還不知曉。不過,潭州與陳州之間的太平,再不會有了。”
曹穎說道:“不只不會有。赫連榮乃是皇帝近臣。皇帝近臣歷來升官都快。潭州是偏遠之地,對於赫連榮而言,來這等地方,只有立功一條道可走。”
盧強點頭認可這個看法,“故而赫連榮必然想做一番事業給寧興看。”
“春耕!”楊玄叩擊了一下案几,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
“我說過,依靠長安轉運糧食來養活陳州軍民,這不是長久之計。從長安一路行來,能看到不少流民。那些流民衣衫襤褸,就蹲在道邊等著施捨,更多的流民去了大戶人家,等什麼?施捨?”
施捨不會有。
一家施捨萬人來。
在這個時候,只能依靠官府。
可官府卻視而不見。
“他們在等著做佃農的機會。”楊玄意味深長的道:“何為流民?失去耕地的農戶叫做流民。他們失去的田地到了何處?到了權貴高官,大戶人家的手中。這些人拿到了田地,就意味著一件事……”
“大唐失去了賦稅!”
“在這等兼併之風下,戶部的錢糧只會越來越少,故而,傳送來北疆的錢糧也會越來越少。”
眾人心頭沉重。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等,戶部的錢糧,最近幾年一直優先發往南疆,可以預見的將來也會如此。”
原因,不言自明。
袁華嘀咕,“不就是忌憚我北疆嗎?”
“忠心耿耿卻換來了忌憚,嘿!白特孃的衛國戍邊了!”
“還有個緣故,南疆那邊的節度副使可是楊氏的女婿,楊氏的外孫越王也在那裡,戶部尚書就是楊氏的家主,嘿嘿!這特孃的一家人了,有錢糧不得使勁往南疆送?至於我北疆,就是後孃養大的!”
“夠了!”
楊玄喝住了眾人,起身道:“說了這些,只是想告訴你等,春耕乃是我陳州的命脈,不可輕忽。南賀!”
南賀起身,“在!”
“斥候多派些出去。”
“是。”
“各部操練起來。”
楊玄沒說征伐南周的事兒,覺得渾身疲憊,回去就先泡了個澡。
曹穎也跟來了。
怡娘在前院等候。
隨後進了大堂。
林飛豹就在裡面。
“林統領!”
曹穎熱淚盈眶,“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老夫都以為你們死了!”
林飛豹微笑,“多年未見,你依舊是奸猾的模樣。當年陛下說,曹穎太奸猾,從此你便每日隨身帶著銅鏡,時常攬鏡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