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竟然拼著挨一刀,也要斬殺那人,這是什麼深仇大恨?”
“哎!又中了一刀。”
“又挨刀了!”
“好,這一刀殺的好!”
“二打一,咱們的騎兵呢?”
“還沒來!”
這裡不是邊疆,折衝府早已名存實亡,府兵們都是混日子的。
“要不要下去幫忙?”
“幫個屁!你沒看那些人都是有修為的?你想立功你去,咱不送死。”
“哎!殺了一個了!”
“嘖嘖!那人捱了不少刀了吧!”
“最後一個了!”
“好!”
“這一刀,犀利!”
最後一個對手倒下,衛王走到了中年男子身前。
“大王,小人是被逼的。”
……
潛州,衛王府!
“再去請了醫者來!”
回到府中的衛王妃看到兒子依舊如故,不禁雷霆震怒。
“王妃,潛州有些名氣的醫者都來了。”
“那就去別處尋!”
衛王妃眼珠子都紅了。
“那人呢?”
眾人知曉她說的是衛王。
“大王還沒來。”
“無能之輩!”
衛王妃跺腳,“我去尋!”
呯!
外面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衛王妃大怒,剛想喝罵。
“大王!”
眾人紛紛行禮。
拎著醫者進來的衛王渾身臭烘烘的,衣裳上都是深色的東西,臉上,頭上都是如此。
“都出去!”
眾人告退。
衛王看著衛王妃,“你也出去!”
衛王妃看到醫者回來,冷哼一聲,這才出門。
“大郎活,你活。”衛王把醫者放下,“大郎死,你死!”
“是!”
衛王坐在床榻邊上,雙眼密佈血絲。
他單手撐著下巴,身上的傷口裂開也不知。
醫者擅長治療衛王長子李璋的這種病,一番檢查,針灸和湯藥齊下,自信的道:“今夜必醒。”
衛王就坐在床榻邊上打盹。
半夜,他突然醒來。
床榻上的李璋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你是誰?”
李璋從孃胎裡帶來的毛病,有些呆傻。
實際上就是個傻子。
衛王起身,俯身看著他,“大郎,我是阿耶!”
“你是誰?”
衛王把他抱起來,就這麼在室內緩緩踱步,“阿耶從陳州回來了,來看大郎了。”
“阿耶是誰?”
“阿耶就是最親近的人。”
“那……那你為何不陪我玩?”
衛王身上的傷口再度裂開。
“阿耶在潛州,那些人就會來使壞,阿耶怕他們傷到大郎,所以就躲到了陳州去。”
“壞人嗎?”
“壞人。”
“那就走吧!”
“我天明再走。”
“那你走吧!”
“我天明再走。”
“你是誰?”
“我是阿耶!”
“阿耶是誰?”
孩子漸漸困了,就在他的懷裡入睡。
凌晨,衛王把孩子放在床榻上,出了房間。
外面,衛王妃一直在等候。
“好了。”
“嗯!”
衛王妃鬆了一口氣,壓低嗓門道:“若非你,大郎也不會遭此一劫。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