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露餡,她將祈樂易容成了葉逸辰的模樣,讓他暫時假扮一下葉逸辰,由於平時他和葉逸辰幾乎形影不離,所以他十分了解的葉逸辰的習性,她並不擔心他會露出太多馬腳。
由於葉逸辰的容貌實在太容易引人犯罪,為了避免惹出麻煩,她讓他蒙了面紗,才帶他來到了陸家戲班所在的宅院,讓他跟她們簡單認識一下,並和其他奏曲的人練習一下這晚表演需要用的曲樂。
戲臺上,被白色紗帳擋在幕後的葉逸辰一邊彈著琴,也一邊透過紗帳間的縫隙看著外面戲子的表演,面上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看到精彩之處,他的眸子忍不住彎成了漂亮的月牙形,心想自己果真沒白來。
整個宴會的氣氛大體都不錯,人們賞著戲曲,品著桌上的美酒佳餚,偶爾有說有笑,有人甚至和一旁的人玩起了猜拳的遊戲,輸了便得罰酒。
由於右相和左相兩人在朝中的地位太高,很多官員私下都不敢擅自與這兩人同桌,所以這兩個冤家好死不死地竟被湊到了一張桌子上,而與她們同桌的還有鳳無雙,鳳千雪以及洛安。
“賢侄,來!我敬你一杯。”
葉珍喝酒喝得興起,舉起酒杯與洛安遙遙一敬,便一口乾了自己杯裡的美酒。她身側的許氏勸她少喝點,她卻執拗得像個孩子,只說,難得一次,你別管。
“謝謝伯母。”
洛安眼裡有些複雜,但也舉起自己的酒杯一口乾了,以示回敬。葉珍這是要公開她和自己“關係匪淺”的意思嗎?
“右相大人什麼時候與殿下這般熟了?”
楊曼書看著這兩人之間的互動,蹙了蹙眉,眼裡閃過一抹陰沉,笑著問向葉珍,只是她的笑意卻帶著幾分嘲諷和冷意。
葉珍似是而非地答曰:“我跟殿下是鄰居,想不熟都難。”
“呵呵!做鄰居真好啊!”
楊曼書面上感慨,心裡卻在冷笑,這女人雖跟麟皇女做了鄰居,但也該明確自己的身份和立場,軒兒即將迎娶她家的公子,她竟然還跟麟皇女密切來往,難道她沒有一點自覺嗎?
不過,她記得麟皇女的府邸是陛下在朝堂上當眾賜予她的,怎麼偏偏和葉珍的府邸相鄰?她總覺得這不是巧合,而是陛下故意而為之。
陛下的心思,恐怕是偏向於麟皇女的。她這麼些年硬拖著,不願立太女,難道就是為了等麟皇女歸來?想到這裡,楊曼書的心裡有一絲恐慌。
“左相大人,難道我不該跟麟皇女殿下相熟麼?”
葉珍反別有意味地看向楊曼書,不依不饒地問道。
“右相多想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畢竟麟皇女在場,楊曼書隨口否認道。她淺酌了一口小酒,看向葉珍繼續道:“右相,我們好歹也快成親家了,能別這麼客套麼?”
葉珍不以為意道:“好像是左相你先跟我客套的吧。況且,我們這不是還沒成親家呢?”
自己的寶貝兒子最終會嫁給誰還不一定呢!就算他嫁給了軒皇女殿下,她也不會助軒皇女殿下。
她只求辰兒能過得平安幸福,而辰兒的幸福全取決於軒皇女殿下本人對他是否真心,軒皇女殿下當不當皇帝對她的期望似乎並沒有多大影響。
“哼!左相還真會咬文嚼字啊!”
楊曼書冷哼一聲,譏諷道。葉珍這是什麼意思?她家公子嫁給軒兒是早晚的事情,難道她又不捨了?可笑!陛下親賜的婚約是她一介臣子能毀的麼?
“不敢當不敢當!我本以為右相你今日不會來了呢!沒想到……”
葉珍笑著看向楊曼書別有意味地挑了挑眉,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竟然來了。”
楊曼書已有些怒意,“我倒想問你,我來參加殿下的宴會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