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姚師爺的處境,假如姚師爺是皇帝,如果滿朝文武都是貪官,那麼皇帝也沒辦法,文武大臣聯合起來,能直接廢除皇帝,另立新君。 所以,姚師爺只能選擇隱忍。 如果有犯人參與盜墓,那安插一個獄警暗線無可厚非,可勞改犯都回去了,獄警為啥還進來? 姚師爺說張亮是勞改犯回去之後才來新疆的。 不對勁,不對勁。 難不成是有人想立大功,用我們刷經驗值? 不可能呀,我們是誰的狗,獄警應該門清呀,如果他動我們,也會有人動他的。 派來監視我們的? 有這種可能性,萬一事情敗露,獄警能及時收網,或者說,一旦我們發現了神秘人想要找的東西,那麼,我們可能都得進去。 不行,我得研究出張亮的真實目的,要真是我想的那樣,許某人得騎著四驢子跑了。 事已至此,許某人只能用點陰招了。 我對姚師爺說出了我分析出的幾種可能,又說了想用陰招試探張浩,姚師爺道:“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霍城和可克達拉都也太小了,沒啥玩的,這距離伊犁不到五十公里,晚上收工後去伊犁吧。” “行,然後呢。” “找個豪華KTV,多找點娘們,要玩得開的,能脫衣服跳舞的那種,咱們二十來人,分成三個包廂,一人標配兩個娘們。” “你要幹什麼?” 我陰笑道:“拉他下水。” 許某人的心裡是真的骯髒,張亮再怎麼說也是官,而我們是匪,雖然有的當官的沒節操,但絕對沒有許某人這麼不要臉。 當天收工後,有三個人要去分析今天採集的訊號,看波形圖什麼的。 剩下的人乘坐大巴前往伊犁。 姚師爺定了三個包廂,郭長江要和張浩一個,姚師爺自然不會答應,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姚師爺說要帶著郭長江在三個包房輪流穿插。 張亮和我們三個一個包房,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哥。 是不是盜墓賊一眼就能看出來,盜墓賊沒有好人,那個不認識的小哥已經把一妹子按在沙發上開啃了。 而張亮呢,很拘謹。 我們三個輪流敬酒,張亮想不喝都不行,咱多不要臉呀,那小話說的,就差認張亮當爹了。 紅綠閃爍,閃光燈明亮交替,大姑娘小媳婦激情跳舞,張亮也有了醉意。 開始拘謹不敢動,現在一胳膊摟一個,那手法真好,我覺得那兩個姑娘都得增大一個罩杯。 我趁機摸了張亮的包,裡面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於是,我讓等待的花木蘭按計劃行事。 張亮徹底玩開了,光著膀子和裸體姑娘跳貼貼舞。 一個小時後,我接到了花木蘭的電話,她告訴我得手了,在張亮的住處,花木蘭翻到了一把手槍,92式警用手槍,槍管上還有編號。 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返回包房的時候,四驢子開啟了我們的計劃,四驢子拿著手機道:“來來來,大傻狗,看看你啥逼樣,一見到娘們,嘴都咧到耳根子了,你在看看咱們張哥。” 一聽這話,張亮的臉上淫蕩消失了。 下一秒,張亮乾笑兩聲道:“這種環境,拍什麼照片,趕緊刪了。” “行,我這邊肯定刪了。” 張亮聽出了話裡有話,問道:“你發給誰了?” “西安的一個兄弟,我問他認不認識你,那哥們,老牛逼了,以後回西安了,還能一起合作。” 張亮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幾秒之內,張亮的臉上變化出好幾種表情,有憤怒,有剛毅,有猶豫,有無奈。 緊接著,張亮又坐下了,他又摟起身邊的兩個姑娘,笑道:“這種事,怎麼好意思拍照片呢,刪了刪了。” 張亮的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想,我本以為張亮會暴怒,然後我們直接攤牌,沒想到張亮並沒有發作。 有了照片,有了槍,我得想想辦法讓張亮聽話。 既然不能當面說,許某人繼續玩陰的,我找機會用張亮的電話給我打了個電話,然後迅速刪掉了通話記錄。 有了電話號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這一晚,所有人都喝大了,姚師爺說在伊犁休息一天,地理雷達的資料很亂,分析起來還需要點時間。 張亮和我們一起返回了賓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張亮下樓,上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