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墜著精緻的白玉七彩絲絛,腳踏黑段白底小朝靴。
不見面容,卻端是富貴逼人。
羽小從屏風後走出來,慢慢地走到男人面前,嘆息著拉下他臉上的面紗,“夫君!”
“嘿嘿。”伴隨著嘿嘿的乾笑,一張熟悉的俊美臉龐出現在眾人面前。
“大哥!”吳翱翔。
“夫君,你這麼跑來了?”羽小認真的看著吳弦,一副知道他跟蹤自己的模樣。
“恩……嘿嘿……”吳弦傻笑著想矇混過關,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吳弦偏頭,夏侯了正用那冰晶冷清的眸子看著他。
“好吧,我說實話。”吳弦舉手投降,“我是跟著小小過來的。”
“我怎麼不知道?”羽小偏頭看著吳弦,那張臉已經不再是少年的稚氣與圓潤,成熟和堅毅已然在那張臉上顯現。
“我有叫你哦,你自己沒聽到而已。”吳弦想笑笑,眼角卻瞥到旁邊的屍體,不禁臉色一白,退有些軟,原本放在肩膀上的手,悄悄地扶在他腰間。手掌微涼的溫度,讓人很舒服,很安心。
“哦,那好,現在我聽到了,我們回家吧。”羽小當然也注意到吳弦的臉色,他試圖就這麼把吳弦拐出去。
“嗯嗯,我覺得有些事情,我該面對,而不是躲在襁褓中。”吳弦輕咳了兩聲,他知道小小地好意,可他並不打算接受,按他自己話說,關於他自己的事,他應該面對。
“可是……”羽小還想說什麼,吳弦旁邊的夏侯了淡淡地開口,“他該知道。”
“好吧,可是夫君你得答應我,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試圖自己解決,一切交給我們,好嗎?”羽小鄭重其事的道。
“啊,恩!”吳弦有些猶豫,他在猜測會聽到什麼才讓小小說出這樣的言論,什麼時候他已經從小小的保護者身份,變成了唄保護者。
“承諾!”夏侯了向來簡潔明瞭。
“嗯,說來聽聽,我聽過後再回答好不好?”吳弦打著馬虎眼。
“不行!”三個堅決非常的聲音。
羽小的,夏侯了的,甚至有吳翱翔的。
吳弦看看羽小,再看看夏侯了,最後看著吳翱翔。
被吳弦定定看著的吳翱翔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沒有限制吳弦的權利,只好有些彆扭的解釋,“大哥,我覺得主子們說的很對。”
“嘿嘿,不忙說這個。”吳弦乾笑著,稍稍退開兩步蹲下,牽起被掀開的白布,蓋住那滿是傷痕的赤裸身體,只露出那和自己一摸一樣的臉。
夏侯了跟著蹲下來,將少年的下巴微微抬高,在下巴於頸項處摸索了一下,慢慢地掀下一張薄薄的面具。
面具下的臉,年輕秀美,沒有半分像吳弦,若非得說有想象的地方,那麼就是那張紅彤彤的薄唇,生前笑時,必定燦若春花,美麗無比。
“他叫靈溪,生前曾是成都‘八悅坊’的紅牌,一月前被江南商賈張庭贖出。”羽小頓了頓,“半月前,成都管事來報,在對贖出公子小姐的例行半月檢查時,發現張庭一家二十三口人,均在一天前慘死家中,唯獨靈溪遍尋不見。”
“什麼時候發現他的?”吳弦輕輕地問,用拇指擦了下靈溪唇上過於豔麗的胭脂。
“今天凌晨,被人放在‘八悅坊’大門前。”吳翱翔插口道,他是第一個發現者。
“他是第幾個人?”吳弦嗅了嗅指腹的胭脂味,一種很熟悉的味道。
“第四個。”夏侯了輕輕地用白布將靈溪的臉蓋上。
“每一個人都有像我的地方是吧?”吳弦問著,口氣卻無比酌定。
“是。”夏侯了站起來,望著蹲著的吳弦,那微微低垂的頭,散開的發,露出弧度優美的白皙頸項,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