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寶貝,這不是你操心的事。這個組織三番五次針對寶貝,幕後一定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你的攝魂術不一定有用,而且還很有可能打草驚蛇。更何況馬上就是同好會,父皇暫時顧不上這些,所以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寶貝只需要想著父皇就可以了,其他的暫時交給父皇,當然,有需要寶貝幫忙的地方,父皇會讓寶貝為父皇分擔的。”風雲無垠輕哄著。
他這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且以退為進,初七輕易地被他說服,只得不再堅持。
黑衣人的線索算是再一次斷了。
“無妨,白雪還在我們手上,也許會有點用,”風雲無垠將他的腦袋按入自己懷裡,“寶貝,不要看。”
初七聽見耳邊響起利刃插入肉身的聲音,是風雲無垠解決了他們。等他睜開眼時,他們已經站在街道上。
“爹爹,其他人呢?”
風雲無垠漫不經心地道:“應該也中了幻術被困住了。”
“我們怎麼出去?”
風雲無垠不答反問:“寶貝可還記得飛龍殿內掛著的幾幅畫分別是哪幾幅?”
初七想了想,說到:“好像是一副《春花》,一副《百鳥爭鳴》,一副——父皇,飛龍殿有一幅畫也提到了飛沙鎮!”
“不錯,”風雲無垠讚許地捏了捏他的臉蛋,“這也是寶貝和父皇同時覺得那城門很熟悉的原因。這城門和飛龍殿那副叫做《邊城》的畫作一模一樣,不管是牆頭的斷垣,還是歪斜的樹幹、模糊的題名、紋風不動的錦旗,無不相同,就連那塊雲的位置也一樣。”說到最後,風雲無垠的語氣又帶了些興味。
風雲無垠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父皇猜得沒錯的話,我們現在正是在這幅畫中。”
“在畫裡?”初七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驚奇地睜大眼睛。
風雲無垠牽著他的手一邊向前漫步,一邊解釋道:“不錯。這裡的一花一草都很真實,卻沒有任何味道,也感覺不到一絲風,除了我們,整個荒城都是靜止的。所以父皇猜測這應該是一種以畫作為介質施展的術法。世上術法萬千,玩偶、茶盞、甚至一顆石子都可以作為禁錮的工具,但用畫做媒介,父皇還是第一次見。呵,著實有趣。”
初七突然想起差點被他忽略的事,蹙眉到:“父皇,你還笑?既然對方能得到這幅畫,說明他們的勢力有可能已經滲入風然的皇宮裡面。”他記得風雲無垠曾經提過,飛龍殿裡掛的畫都是著名的畫師進獻的,每一幅在整個大陸都只有一幅。
風雲無垠狡猾地偷了一個香吻:“唔,這確實是個值得重視的問題,而且對方偏偏用飛龍殿的畫作媒介,說不定也是想給父皇和寶貝一個警告或者說是威脅呢。看來對方對自己的能力頗為自信。”
他的語氣極為輕鬆,初七一點也沒有看出他對這個“問題”有多“重視”,不由得無奈地瞅了他一眼。
“這樣才有趣,不是嗎?呵呵呵,”風雲無垠的眼微微眯起,見初七快惱了,連忙繼續道,“寶貝不用擔心,父皇會與宮裡取得聯絡的。”
他興趣盎然地道:“寶貝可知,父皇十四歲登基,到現在二十多年。這些年除了曾和鄰國的一個小國發生過一場不值得一提的戰爭,父皇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事。父皇倒要看看這個黑衣人組織到底是什麼來頭,好好地與他鬥一鬥。”
初七看這風雲無垠飛揚的神采,談笑自若間,帝王的神韻和風範盡在眉宇,不由自主地將全部的信任交與他,也許這便是讓人折服的帝威。
想到這裡,他釋然一笑,他的父皇本就是站在雲端的人。
“嗯,我會一直陪著父皇的。”
“那是當然,”風雲無垠的鐵臂輕輕一帶,將初七由身側轉為面對著他,深情地凝視著他的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