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又煥然一。
“滾!”
中年和尚滿臉橫肉,對著那名身穿儒袍的青年怒目而視。
那青年手裡的狼毫微微顫抖著,滿臉漲紅,怒道:“你身為出家人,怎能口出穢語?在下這首詩……”
“什麼狗屁詩?我是狗屎!”
那中年和尚毫不客氣地懟道。
青年生頓時氣的渾身顫抖,滿臉被羞辱的憤怒,指著他道:“你……你……”
“砰!”
中年和尚一拳把那面石牆的邊緣砸碎了一塊,怒目圓睜道:“我如何?”
“……”
青年生頓時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言一句,哆哆嗦嗦地轉過身,落荒而走。
人群頓時傳來一陣奚落鬨笑聲。
“不會作詩還要上去獻醜,害人家師父又費力氣洗刷,丟人現眼。”
“沒點自知之明,這地方是他能夠亂寫亂畫的?人家大才子來了都不敢隨便落,怕惹人笑話,他是個什麼東西?”
眾人譏諷議論著,對於剛剛的起鬨喝彩,似乎都已經忘記了。
反正他們就是來熱鬧而已,讀人出醜,自然是心情愉快。
旁邊站著幾名從外地來的生,剛剛還準備上前展露身手,在牆壁上留下墨的,見此一幕,皆不敢再上前。
圍觀遊人都轉過頭來,著他們和其他身穿儒袍的讀人,似乎想要找下一個熱鬧的目標。
那幾名讀人見此,連忙匆匆離開。
那名脾氣火爆的中年和尚,斜睨了他們一眼,走到一旁的佛像旁,靠在了那裡,閉目養神。
圍觀遊人見無人再敢上前,又等了一會兒,方掃興散去。
秦文政在那石壁上了一會兒,又了一眼那滿臉橫肉的和尚,沉默不語。
宋如月了某人一眼,本來準備說話的,也沒敢再吭聲。
很快,遊人散去。
秦家眾人孤零零地站在石壁前,滿臉愁容。
秦二小姐輕聲開口道:“爹爹,我們去這裡的寺廟裡上炷香吧。”
秦文政沉默了一下,轉身道:“走吧。”
宋如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沒有開口。
洛青舟突然道:“我可以試一下。”
此話一出,眾人都停下腳步來,目光向了他。
秦文政皺眉道:“青舟,不用著急,我們先去前面的寺廟裡逛一逛,你想好了再寫。如果實在沒有,也沒關係,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洛青舟拱手道:“岳父大人,我還是先試一下吧。”
那靠在石像上閉目養神的和尚,似乎聽到了他的話,頓時睜開眼來,陰惻惻地道:“小子,試可以,試完了就自己擦牆。若是擦的不乾淨,我這沙包大的拳頭,可要在你臉上留個印。”
宋如月連忙道:“青舟,算了,你還是再好好想一想吧。咱們待會兒再過來。”
洛青舟向那和尚道:“如果大師不滿意,在下自然會自己擦掉。”
中年和尚嗤笑一聲,斜眼著他道:“老子現在就不滿意了!一天之中,全是一群沒點自知之明的小丑來丟人現眼。會寫點垃圾詩詞就自以為了不起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啥模樣,寫的全是一些狗屁不通的玩意,著就犯惡心……”
洛青舟並沒有再理會他的叫罵,轉頭道:“秋兒,研墨。”
秋兒出來時,隨手帶著墨紙硯。
秋兒聞言,了他一眼,立刻從包裹裡拿出了和硯臺,然後又拿出了一隻墨塊。
中年和尚越罵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大,似乎在發洩心頭憋了很久的火氣。
剛剛散開的遊人,聽到罵聲,立刻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蒼蠅,又快速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