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蟬月宮。
後花園中,寂靜無聲。
秦大小姐一襲雪白衣裙,依舊安靜地坐在涼亭中,不知道正想著什麼。
宋如月帶著梅兒來時。
百靈搶先一步進了門,脆聲道:“小姐,夫人來了。”
秦大小姐回過神來,向了門口。
隨即,她緩緩站了起來,面對著自己的母親,依舊面無波瀾。
宋如月的目光,向了她裙下的鞋子,臉上帶著微笑,溫聲道:“蒹葭,孃親給你做了一雙鞋子,你試試。”
說著,走進涼亭,把手裡那雙鞋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秦大小姐了一眼,伸手接過,澹澹地道:“謝謝孃親。”
宋如月又低頭了一眼她腳上的鞋子,笑道:“蒹葭,孃親聽說,有人也給你做了一雙鞋子,還在上面寫詩了,可以拿給孃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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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小姐的目光,向了亭外的百靈。
百靈緊緊低著頭,眼觀地,鼻對腳,手指頭絞著自己的衣裙,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宋如月滿臉笑容道:“蒹葭,孃親又不是外人,拿給孃親吧。孃親只是想知道,到底是那個人給你做的鞋子好呢,還是孃親給你做的好。”
秦大小姐沉默了一下,道:“孃親做的好。”
宋如月笑容一斂,轉過頭,直接對百靈吩咐道:“百靈,去房間把蒹葭那雙鞋子拿出來,我要。”
百靈抬起頭,滿臉為難的表情,目光向自家小姐。
後花園中,突然變的寂靜。
正在宋如月要親自去屋裡時,秦大小姐開口道:“百靈,去吧。”
百靈立刻答應一聲,跑向了屋裡。
宋如月走進涼亭,在對面的石凳下坐下,目光向了桌上的古琴,微笑道:“蒹葭,你最近喜歡彈琴了嗎?可否給孃親彈一首聽聽?”
秦大小姐站在桌前,目光也落在了桌上的古琴上,道:“只是。”
宋如月抬眼向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蒹葭,是不是……待在屋裡太久了?要不要孃親陪你出去走走?咱們明日去西湖遊玩,好不好?把微墨和美驕都喊上。”
秦大小姐澹澹地道:“不用。”
宋如月著她臉上的表情,突然道:“那把青舟也喊上吧。”
秦大小姐絕美無瑕的容顏上,依舊毫無波瀾:“我喜歡在家裡。”
宋如月正要再說什麼時,百靈拿著一雙月白色的鞋子,走了過來,遞到了她的面前道:“夫人,這就是那個人送給小姐的鞋子。”
宋如月了她一眼,伸手接過,輕輕撫摸了一下,目光定在了鞋筒上的澹澹花紋。
百靈指著上面的花紋解釋道:“夫人,你這這裡,這是蘆葦,名叫作蒹葭。”
“蒹葭?”
宋如月聞言,雙眸一眯,又了自己女兒一眼。
百靈又指著旁邊的花紋道:“夫人,這裡,這是花朵,這是綠葉,這片綠葉像是一柄寶劍呢。”
宋如月眯著眸子,臉色凝重,目光緊緊著上面的花紋,突然冷笑道:“蒹葭,花朵,寶劍……呵呵,這是要把靈蟬月宮,一網打盡嗎?”
百靈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一臉迷茫地著她道:“夫人,什麼意思?百靈怎麼聽不懂呢?”
宋如月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你喜歡花,嬋兒喜歡劍,而蒹葭……哼,這你都不懂?”
百靈睜大眼睛道:“可是夫人為何要說,這是要靈蟬月宮一網打盡呢?誰這麼壞,要把靈蟬月宮一網打盡?”
宋如月冷笑兩聲,沒有回答,問道:“詩呢?”
百靈立刻指著鞋筒裡面,道:“夫人你,一邊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