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相信我,我是真的寫了,但現在卻變成了白紙,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梁山伯焦急的解釋著。
院長質問:“梁山伯,這篇文章是你剛才親手送上來的,你現在卻說你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你叫我們怎麼取信於你。”
梁山伯現在一定很難過吧,眼看著自己一個下午的心血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煙消雲散了,面對別人的誤解,卻又無法解釋。我的心彷彿也感受到了有口難言的痛楚,這種隱隱做痛的感覺告訴我,我不能再冷眼旁觀了。
“我可以證明梁山伯確實寫了那篇文章,而且他寫好以後還給我看過!”我堅定的說。
林大學士看著我說:“這位同學,你是?”
“我叫祝英臺,是梁山伯的同屋,所以我可以證明梁山伯用了一下午時間來寫這篇文章。”
“既然是這樣,那梁山伯,我就再給一個機會,你能不能把你寫的口述出來?”林大學士說
梁山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激動地說:“當然可以‘‘‘‘‘‘‘”
不得不佩服梁山伯,這麼長的文章,說起來竟然節、點分明,毫無停頓。儘管如此,但我還是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只到看見林學士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我才稍稍放心了。
梁山伯敘述完畢,整個問學殿都響起了掌聲,連院長還有於夫子都鼓起掌來,梁山伯來到我面前,高興得和我擊掌,看見梁山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我感受到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但這種感覺是快樂的,讓我不想要喊停。
林大學士笑容滿面的對院長說:“你們半山書院不愧是百年的聖地,真是藏龍臥虎呀,那個馬文才的學識已經是很難得的,而這個梁山伯顯然是更勝一籌,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聽到這種誇獎,我和梁山伯相識一笑,一切對彼此的祝賀、感激,都在兩人的默契之中。
儘管這件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告一段落,梁山伯也在當朝大學士的心裡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但這件事發生的實在蹊蹺,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問,我必須找一個人問清楚。
搜尋了半天,終於在後花園的一個涼亭裡找到了馬文才,涼亭裡只有馬文才一個人,而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遠處,不知心裡再想些什麼。我快步走到馬文才的面前,說:“我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裡呀。”
聽我這麼說,馬文才很高興的說:“英臺,你在找我嗎,這可是進入書院以來你第一次主動找我!”
聽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但還是對他說:“我找你是有事要問你。”
“說吧。”馬文才依然延續著剛才高興的情緒。
儘管很難開口,但我還是問了出來:“我想問你的是,那天梁山伯的文章是不是你偷偷地換成了白紙?”
此話一出口,馬文才的臉色立刻由晴轉陰:“你找我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對”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馬文才聲音低沉的說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想錯了嗎?
馬文才直直地看著我,語氣卻有些無力地說:“其實我剛才在這裡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你到底還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祝英臺。”
這話可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說:“你怎麼會這麼說呢!”
馬文才輕嘆一口氣說:“儘管你現在失憶了,但我相信有些感覺是不會變的。英臺她不會對我寫的東西無動於衷:不會用陌生人的語氣和我說話,: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懷疑我。如果你就是祝英臺,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你已經喜歡上梁山伯了。”
原來說了半天,馬文才只是想把我引到這個問題上,沒辦法我只能裝傻:“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