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綠翡在姚氏身邊久,陪同姚氏處理過許多族務,其中就有許家族人間的妻妾相爭等事,知道的陰私事較多,少不得要根據自己的經驗建言:“二娘子。雖然她們不好,但您今日急了點。過些日子再慢慢處理也不遲,不然說您容不得人,日後要辦事也不好下手。”
許櫻哥道:“第一日見面。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不然日後怎麼立足?”一個是打小兒的情分,一個是空降軍。而看世子妃同王氏的情景,康王府,或者說是皇家講究的都是多子多福,這兩個人便是擺在檯面上的預備役,也許有一天,還會再有身份地位高出這許多的側室擠了進來。幾乎是在決意嫁入康王府那一天開始,她便已經預知到了今後將會遇到的事情。所以新婚第一天,涉及到領土紛爭,絕不能相讓。康王府可以有康王府的態度,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態度,已經夠委屈。不能再憋屈,反正即便是裝得再懂事,這些人也不會忘記她曾經的決絕剛烈。
聽到她如此說,想到不著調的張儀正,想到飄渺的前景,房內眾人便都有些沉默。既然要確定女主人的地位,青玉便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什麼時候調整人手?”
許櫻哥道:“這個不急,咱們同這府裡的人不熟,站出去名字都叫不出來。怎麼辦事兒打交道?所以還和從前在家時一樣,先管好咱們自己的事。等到熟了再說。”
鈴鐺輕聲道:“雪耳回來了。”
“奶奶。”雪耳踉蹌著走進來,對著許櫻哥直直跪下去,用力磕了兩個響頭,含著淚道:“求您救救秋蓉,王妃要打死她。”
只為了張儀正或許在早間摸了一把早就賞給他的丫頭。康王妃便要在兒子新婚第二日打死從前最看重,並且日後抱有一定希望的丫頭?謊言總會被戳穿的,雪耳的腦子裡裝要不是豆渣,便是腦黃金。許櫻哥真的有些驚訝:“她做了什麼?”
雪耳悄悄打量著許櫻哥的神色,小聲道:“婢子不知,只聽說是她不規矩。奶奶明鑑,秋蓉是個規矩明事理的人,平日裡再老實不過。”
許櫻哥滿臉難色:“我才進門,人都還認不全,哪裡會有王妃知道這府裡的人和事?貿然開口,便是不敬王妃了。”
雪耳聞言,猛地連磕了幾個頭,連連道:“奶奶,求求您大發慈悲,三爺一向隨意任性,我們做下人的日夜惶恐,只怕伺候不周,引得雷霆大怒,早就盼著奶奶進門,垂憐我等……”說到此,嬌美的臉上露出幾分小意討好來:“如今可好了,奶奶進了門,婢子們心裡便妥當了許多……”
許櫻哥看著她那雪白光滑的額頭上磕起來的青紫腫塊,心中有氣,忍不住冷冷打斷她道:“你把你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想要人說我虐待你,不容你,不賢麼?”
雪耳怔了片刻,再度猛力磕頭:“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婢子是什麼人,奶奶是什麼人,婢子哪裡敢有這種心思……”
張儀正身邊最親近信任的大丫鬟,在康王妃如此嚴厲打擊的情況下,仍然敢上躥下跳,是太過高估自己,還是有恃無恐,所以才敢在她這個女主人的面前如此肆無忌憚?許櫻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淡淡地道:“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會害你,但我眼裡容不得沙子。”
雪耳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忽然聽得珠簾輕響,張儀正大步走了進來,一時見著這情形,便停下來疑慮地看向許櫻哥:“怎麼回事?”
這也太巧了!青玉幾個的心盡數下沉,全都噤聲屏氣,只恐這對冤家又會吵將起來。
雪耳的表情很奇異,似是解脫,又似是更加害怕,顫抖著低聲道:“三爺,求您去替秋蓉說說情吧。”
許櫻哥看了看這對男女,沉默地起身走進了東梢間。才在窗前的長案旁坐下,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