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動,裴家人自然不敢動,事實上,對於喜怒無常的皇帝,大家都是十分的害怕,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這時候,趙祥和和裴忠都是嚇得夠嗆,趙祥和大聲道:“陛下,微臣父親和伯父都是冤枉的,微臣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您不要聽郭導在這裡胡言亂語,誣陷忠良!”
顯然,趙祥和還是不肯認罪,雖然對不能把裴後徹底拉下水感到遺憾,可到了如今,再沒有留下趙家人性命的必要!縱然審問,也是什麼都問不出的!元烈冷冷的一笑道:“陛下,古來不用重刑,犯人是不可能說出實情的!”
皇帝頭痛得目眥欲裂,面上越發惱恨,冷笑一聲道:“把鐵籠抬上來。”
眾人一聽,面色都是一變。只見到太監們很快抬上來一隻黑黝黝的籠子,足有一人高,頂部只有一個能容納頭顱的小口,邊緣上豎有數個小木橛,此籠上粗下尖,看起來十分古怪。皇帝冷冷一笑道:“你們看這東西如何呀。”
眾人面色都是鉅變,卻是滿場靜寂,誰都不敢言語。阿麗公主問李未央道:“這是什麼東西?”
李未央輕輕蹙眉,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見過。”
郭夫人面色卻是微微發白,她輕聲道:“這鐵籠乃是陛下首創,十分的可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大手一揮,已經有禁衛將趙祥和硬生生置於籠中,將那木橛向內漸推,還未多久,只聽見趙祥和厲聲慘叫起來,聲音淒厲的彷彿穿透雲霄,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戰慄之感。緊接著他的頭頂露出一個湯勺大小的窟窿,護衛拎來一個鐵桶,竟然將一大勺滾燙的油灌進趙祥和頭頂上的窟窿,轉瞬之間,他的頭頂開始冒起縷縷青煙,滾燙的油在裡面噝噝作響,趙祥和被疼痛折磨的拼命掙扎,怎奈身體被死死壓住,無法動彈。折磨到這裡,皇帝一揮手,木橛又逼近三分,眾人眼睜睜看著一縷白色的腦漿竟然從趙祥和的腦中迸發,穿透籠子,向天空噴射而出,那人片刻之中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皇帝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向著裴後道:“皇后覺得此籠如何呀。”
裴皇后只是溫柔微笑,矜持地說了一句:“一次兩次尚可使用恐嚇手段,若長此以往,其法就會不靈驗,陛下將來還是要換個法子。”
皇帝眼中戾氣極重,只是勾起嘴角道:“皇后放心,我的刑法甚多,你不用多慮。”
皇后淡淡一笑,面上卻是一派平和。
尋常刑部問案,一般都用速成之法,白日不許睡覺吃飯,晚間不許睡覺打盹,萬一犯人熬不住,審訊的時候務必敲撲撼搖,不許他們入睡,用這種法子,往往只有三成的人會開口。若是對付剩餘不開口的人,刑部就會用一些審訊的非常手段,鐵夾,棍棒,鞭子,蠟燭,辣椒水等等東西,而這眼前的鐵籠,則是目前刑罰之中最為可怕的一種。所有人看到那種腦漿迸出的場面,都會聞籠色變,很多人連看都不敢看,都會急忙招認。所以,這籠子效果奇好。
阿麗公主看到這一幕,早已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面上也是十分的恐懼,李未央轉頭看她,柔聲安慰道:“公主不必害怕。”
阿麗公主見李未央神色不變,沒有絲毫的恐懼,她不禁開口道:“嘉兒,你膽子也太大了,依我看,你們這位皇帝,他真是個……”
她的話沒有說完,李未央卻向他搖了搖頭,示意她謹慎小心,阿麗公主面色一變,趕緊住口。在她看來,這喜怒無常的皇帝簡直是一個妖魔,對於惹他不順心的人,沒有絲毫的容情。
皇帝冷笑一聲道:“如此看來,既然趙家是貪墨了軍餉,那郭家的兒子必定是冤枉的了,眾愛卿以為如何呢?”
現在這種局面,誰敢說半個不字呢,於是所有人皆伏地山呼萬歲,稱頌皇帝的聖明。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