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是劉福祥的意圖,他要我乾的。”
“他說了什麼?”
“他向陳書記建議還要把爹爹坑的那條路繼續築進來。那路築得離這裡不遠了,不用請什麼工程隊了,那樣太花財力,我想喊一些附近的民工承包下來。”
“你答應了?”
“答應了他。”
“你太蠢了!你不要去答應築那條路,劉福祥丟下的爛攤子你能再撿個便宜?你呀你呀,蠢木頭,你想想,築那條路弄出了幾條人命?你不怕村裡那些人敲扁你的腦蓋?你的腦蓋有多硬?要築那條路就不去代理這個村主任。他們縮著脖子讓你頂炮灰,你曉得這底細不?”
“爹爹坑要改變日子,首先就得築路。”
“管它日子個卵,我們家的日子能過個順溜就算了。”
“我們的日子過得好?”
“不好?”
“當然不好,爹爹坑大家的日子都過得不好。”
“不好?我沒待好你?你,你,你嫌哪裡不好?天天有你吃的,你還想什麼?你沒良心!你沒良心!哎,哎喲……你這死鬼……放開我……哎喲……你這死鬼……”
郭大平這時突然一把扯開劉德鳳的褲衩,撲上她,勒著她粗粗的腰,碗大的乳房被他吮吸著……
“你不要當這個村主任……大平……求求你……聽聽我的話……”
她掙扎著去親他的臉和額。
“要當,要當……一定要把那條路築進來,讓爹爹坑過上好日子……”
劉德鳳像螃蟹那樣伸著四肢,他的強烈簡直使她喘不過氣來,張著的嘴巴布滿白沫。他像一隻在水塘上一伏一伏飛翔的蜻蜓,淹沒在她微笑的深處……最後,他的力氣真的用盡了,又累又餓,筋疲力盡地躺在她寬大的懷裡,眼睛模糊不清,腦袋在叮叮噹噹響,心窩嗵嗵地搖擺。一會,他就如一根枯敗的草莖不願意地垂下來,把一隻手放在她的乳房上直睡到天亮。
一大早,劉福祥來找郭大平。敲門時郭大平和劉德鳳還在床上,劉德鳳像驚慌的青蛙爬起來抓過衣服,胡亂地穿起來,把肉墩墩的屁股非常吃力地塞進去,乳房晃來晃去控制不住。
這時候,她用一種十分滿足的神情望了望郭太平。
劉福祥走進屋裡時在郭大平面前沉默了一會,問道:“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
“想好了就幹吧。”
“你手上貸的那筆款已經剩多少了?這個沒問呢。”
“還存著三百萬。你有什麼計劃?”
“正在考慮。”
郭大平穿著衣服。劉德鳳在廚房裡開始做飯。
劉福祥彷彿沒看見郭大平似地把目光注視到房裡別的地方,顯得非常寧靜和安祥。
他和郭大平年齡相仿,因此他這時注意到了郭大平與其穿裝行走的那種從容,比他老練得多,不能小覷了他。他跟郭大平在築路工地相處了一段時間,且注意到他有經營的才能。
劉福祥和郭大平一直談到中午,關於村裡的事情他們討論了很多話題,兩人都很激揚地顫動著鼻羽。劉福祥眼睛閃爍著愉快的光芒,對周圍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他抓著面前放著的茶壺,不時把自己的杯子斟滿。
這時廚房裡又傳來一陣碗碟的叮零噹啷的聲音。那是劉德鳳拖著磨禿了後跟的木屐在做著午餐。
太陽火熱的光線射進了屋簷裡。
“我回去了,下午再來談。”
劉福祥起身要走。
郭大平忙拉住他:“就這裡吃午飯,坐下來,坐下來,等一下就吃。”他對廚房裡的劉德鳳大叫:“快一點呀!”
此刻村裡不遠的地方傳來了狗叫聲。
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