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守成的腦袋上揉了一把,“那是希姆萊,哪裡有什麼萊姆希,跟著你這小子說過多少回了,多看點書,別忘了,大哥以後的生意還要靠你呢。”
“管他是什麼希姆萊還是萊姆希的,”郭守成聳聳肩,突然又興致勃勃的湊過來,在郭守雲的耳邊說道,“不過如果這生意真的做成了,第一個有資格訂購的必須是我。”
“你?幹什麼?”郭守雲嚇了一跳,訝異道。
“收藏,”郭守成笑道,“今天在那裡練手的時候我就想好了,等以後有條件了,我也不需要像國內那些款爺一樣,住別墅坐名車的。我只需要有一個大大的倉庫,就像今天看到的那些一樣,然後把自己喜歡的傢伙事都擺進去,每天看著它們睡,看著它們醒,嘿,有勁。”
“瞧你這點出息,”郭守雲笑罵道,他琢磨著自己這個弟弟還真有意思,聽說過收藏古玩的、收藏名畫的,這收藏美女的也不新鮮,可是這立志於收藏軍火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
“嘀嘀!”
郭守成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他們的軍車後面,就響起了一陣兒急促的車笛聲。
“郭先生,是師部的車,我們要不要停一下?”前面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問道。
不用前面的司機去說,郭守雲已經回頭看過去了,在他想來,這後面一個勁鳴笛的車,也不可能是部隊之外的,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誰敢觸軍隊的黴頭。
“是妮娜上校,”郭守成這個時候搶著說道,“她在讓咱們停車。”
可不是,緊跟在車後的,正是一輛迷彩染色的軍用嘎斯吉普,透過明淨的車窗,可以看到一身戎裝的妮娜,坐在副駕駛座上,正不停的向前面招手。
“停車,”郭守雲扭頭對司機說了一句。
很快,車子在公路邊上停了下來,而妮娜她們的車子,則卡在前車位上停住。
“妮娜,你怎麼來啦?有事?”推門下車,郭守雲隔著車子,對同樣剛剛鑽出車門的妮娜大聲說道。
妮娜沒有說話,她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倒是從另一側車門內鑽出來金年輕上校先開了口,他將頭上戴著的軍帽拿在手裡,嚷嚷著說道:“哎呀,郭,你可真是太難找了。我和妮娜同志都找你一個多小時了,先是跑到招待所,聽你妹妹說你去看新倉庫了,這我們就又追到儲備庫,結果到了那裡,就找到了醉醺醺的庫瓦爾金,他說你們要去友誼賓館。這不,我們就又追到這裡來了。”
這位年輕的上校郭守雲看著很眼熟,只是想不起叫什麼來了,這蘇聯人的名字都是一大串一大串的,不是這個“夫”就是那個“奇”,這要是沒個好腦子,還真就記不住。
郭守雲還在這琢磨著這年輕人叫什麼呢,人家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郭,來支菸,這接到新任務出來的急,連煙都沒帶,”這年輕的上校倒也不客氣,他站在郭守雲的身邊,伸手說道,“你,還有庫瓦爾金,你們兩個太不夠朋友了,有喝酒的機會都不叫上我,哦,還有妮娜上校。你要知道,咱們整個十六師的師部裡,就沒有幾個年輕人,恩,只此一回,下次一定要叫上我。”
郭守雲還是想不起這個年輕人叫什麼來,他一面掏出煙遞給人家,一面看了正走過來的妮娜一眼。
也許真的有了那份心靈相通,妮娜從郭守雲的那一個眼神中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皺皺眉,語氣冷淡的說道:“約裡寧同志,你這些?裡?嗦的廢話能不能一會兒再說,我還要趕飛機,沒時間在這裡聽這些。”
“約裡寧?約裡寧,”郭守雲立刻就想起來了,妮娜昨天提過,說是她要回一趟家,而在這段時間裡,她會推薦一個叫約裡寧的上校來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