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眼神,郭守雲很快現了那條蘇聯最常見的黑麵包,他將麵包拿在手裡,送進了籠子。
維克多蜷縮在籠子角落裡,目光警惕的看上一眼郭守雲,再看一眼他手上的那條麵包,如此反覆幾次,最終還是沒有忍受住食物的誘惑。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先是用兩根手指在麵包上捅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再次把手縮回去,接著還要檢視郭守雲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老實說,維克多這種小心謹慎的樣子很是搞笑,她讓郭守雲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給一隻怕生的小貓餵食,可是要說笑,郭守雲又笑不出了,相反,他甚至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澀澀的酸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就是郭守雲對待世人的一貫態度,正因為如此,他的心腸才一貫很硬,他不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值得他來同情。可是眼前這個年紀已經十七八歲,可是卻被人訓練的如同一隻獵犬一般的維克多,她有什麼可恨之處?郭守雲想不出來。
有些不忍心再在這裡呆下去,郭守雲將手中的麵包放在籠子裡,揉著還沒有從**中緩過勁來的雙腿,緩緩的站起身來,同時對守成說道:“走,咱們出去,讓她自己呆一會吧。”
“哥,你不打算把她放出來啊?”郭守成似乎有些愣神,他聞言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問道,“這總把人關在籠子,這……這叫什麼事啊。”
“你看她現在這副樣子,放出來誰能放心啊?”拉住弟弟的胳膊,郭守雲一邊朝門外走,一邊嘆口氣說道,“等過兩天再說吧,嗯,一會兒你把咱們屋的電視給她搬過來,順便送兩床被褥。按雅科夫的說法,她這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咱們總要讓她先接觸一下正常人的生活,然後再說別的。”
郭守成沒有再說什麼。在臨出門的時候,他又回頭朝籠子看了一眼,卻現籠子裡那個女孩,正飛快的將那個麵包抓在手裡,動作敏捷的就像一隻猴子。
門外,夜空沉凝、滿撒繁星,郭守雲在儲備庫平整的泊油路上心事重重的散著步,而郭守成則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四五步的距離。
從第四排倉間開始,兩人一直走到第二十五排倉間,也就是靶場所在的位置,在這數百米的距離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而且一直保持著四五米的間隔。
作為軍事重地,雖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但是儲備庫裡仍舊有六人一組的巡邏士兵在執行戒備任務,而遠處儲備庫外牆上的大功率探照燈,也時不時的從兩人身上掃過。不過現在的郭氏兄弟已經是儲備庫的“名人”了,無論是軍官還是普通士兵,沒有人會不認識他們,所以他們這大半夜的在庫裡面四處亂轉,倒也沒人前來詢問。
在靶場外的環道上,郭守雲笨手笨腳的爬上了一輛坦克,當最終一**坐在坦克炮管上之後,他扭過頭,朝兀自站在坦克下面的郭守成大聲說道:“臭小子,滾上來,哥有話跟你說。”
“來嘞!”見大哥終於打破沉默,郭守成那稍稍帶著幾分憂鬱的臉上,終於展露出笑容。他應了一聲,然後雙手一扒履帶,輕輕鬆鬆的躍上了坦克車身,“哥,你是不是都想好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聽著呢。”
“臭小子,就是鬼機靈,你說說看,我在想什麼?”郭守雲笑罵道。
“你在想什麼我哪猜得到,不過我卻知道你又有什麼大的計劃了,而且我估計啊,這次有人要倒黴了。”緊挨著大哥坐下,郭守成笑道。
“被你猜著了,”郭守雲伸手摟住弟弟的肩膀,用力搖晃著說道,“吶,我問你,咱們現在的生意利潤大不大?”
“大,”郭守成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計算過了,如果平均核算的話,咱們這一個月裡每一筆生意的利潤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