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
“這不是小事啊,”將手中的煙屁甩手扔到地上,郭守雲噓口氣,皺眉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容我考慮考慮,回頭考慮清楚了,我再給你個答覆。”
“那你可抓緊點,我這邊也不好控制,事情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遮掩不了多久,咱們不上,維季姆斯克那邊就得抓緊時間把現報上來,他們那邊地日子也不好過。”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語氣異常輕鬆,那口吻,聽著就像在說二斤雞蛋似的,而這也讓郭守雲第一次認識到眼前這個傢伙的膽大妄為。
“嘿嘿,說起來,這玩意煉出來誰都想要,可這真現了礦,卻又都把它看成了燙手的石頭,扔了捨不得,拿著又膽小,何苦來地?”霍多爾科夫斯基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一轉頭,卻現郭守雲看他的目光有些異樣,因此愕然道,“怎麼啦?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說老大哥,我感覺你這語氣有點不對啊,”郭守雲用右手地食指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腋下捅了捅,笑眯眯的說道,“老實告訴我,你這是不是刨了坑,準備把兄弟我連骨頭帶肉的一窩埋了啊?”
霍多爾科夫斯基先是一愣,他沒明白郭守雲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大的事,你都說的這麼輕鬆,我懷疑你是不是準備害我呢,”郭守雲仍舊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他這話裡隱含的意思,卻是血淋淋的。
你想哪去了,”霍多爾科夫斯基失笑道,“我要害你也不會選這麼件事啊,那不等於是把真金白銀的往水裡扔嗎?你要是不信任我,那有個辦法,等莫斯科這攤子事辦完了,咱們一起去一趟維季姆斯克,然後在礦頂上來個合影,嗯,那不一切都搞定了?出事了。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大家都得悶到一個魚子醬罐瓶裡。至於你說這麼大的事我為什麼語氣這麼輕鬆,那也簡單的很,這有什麼啊?咱們兄弟之前所幹地那些事,和這有什麼區別啊?嘿嘿,那是克里姆林宮把金礦採出來,提煉好了。然後咱們去奪。現在呢,咱們直接去奪礦,那還剩了克里姆林宮的一筆投入了。要從這個角度講,咱們這不是為政府節省了開支嘛。”
“嗯,有道理,”郭守雲樂了,他從沒想到過,眼前這位貪心不足的年輕巨頭。竟然還有這麼一套科學的強盜理論,同天才的丘拜斯相比,他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不過仔細想想,霍多爾科夫斯基這個人才是真正順應這個時代而生的天之驕子,人家膽大心細,該明白的時候明白,該糊塗地時候糊塗,該伸手地時候伸手。而且從不落於人後。十幾年後,曾經叱吒風雲的幾大寡頭先後破產的破產、出逃的出逃,為啥就人家能挺到最後,這恐怕與他的性格不無關係吧?
郭守雲琢磨著,自己其實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學。就拿幾位巨頭來說,維諾格拉多夫的老成持重、喜怒不行諸於色;別列佐夫斯基的沉穩老辣、心狠手毒;古辛斯基的雷厲風行、謀定後動;霍多爾科夫斯基地膽大心細、眼疾手快;乃至於斯摩稜斯基的保守謹慎。這種種性格上的“優點”,都是應該學上一學的,在這一個年代裡,他們的性格上的特點。就是他們走向成功的因素。就拿今天這事來說。人家霍多爾科夫斯基可以輕鬆面對,甚至壓根沒把私採金礦當做什麼大不了的勾當。這固然可以說是他地膽大妄為,可從另一個角度說,未嘗不是人家對這個時代看的更清楚。
就在兩人相對而立,各有所思的工夫,一陣兒嘈雜的腳步聲從走廊右側傳來。郭守雲收回滿腹的心事,扭頭朝腳步聲傳來地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在走廊右側的拐角處,一群人正簇擁著一個微帶著幾分謝頂、身材矮胖的人快步朝這邊走來。這個謝頂的老頭郭守雲認識,而且相信除了他之外,這個世界大部分關心國際政治的人都認識他,因為他便是現任,當然,也是最後一任蘇維埃社會主義國家聯盟地總統戈爾巴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