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那麼謹慎,”坐在車裡,郭守雲看著面色忐忑的司機,微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債主上門了,與刺客沒有什麼關係。”
“債主?”司機不明白老闆的意思,他回過頭,愕然道。
“是啊,債主,”掃了一眼那兩輛正在減的伏爾加,郭守雲撇撇嘴,說道,“來自莫斯科的大債主。”
郭守雲的猜測並沒有錯,在兩輛伏爾加轎車上,科爾扎科夫與科別茨這兩位來自莫斯科的大債主,正眉頭緊皺的盯著窗外那些黑衣保鏢,在他們地心裡,還不知道正如何詛咒郭守雲這個地頭蛇呢。
就在半個小時前,科爾扎科夫與科別茨搭乘飛機抵達哈巴羅夫斯克,作為總統特使,他們滿打滿算的以為郭守雲會在郭氏集團總部等候自己,可誰承想,這條地頭蛇絲毫不給克里姆林宮面子,他在接獲了秘書通知的情況下,自顧自的離開總部,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十月農場遊玩來了。
還是那句話,形勢比人強,儘管心中對這位巨頭的不滿達到了頂點,但現如今,科爾扎科夫與科別茨還是不敢與郭守雲翻臉,別說是他們,即便是克里姆林宮,恐怕也不敢與這位巨頭翻臉了,一言以蔽之,這就是“求人”與“人求”之間的差別。
“郭先生,要見你一次還真是不容易啊,”在兩名保鏢的引領下,兩人登上郭守雲的吉普車,剛一見面,科別茨便語帶嘲諷地說了一句。
“呵呵,科別茨先生這話說地有趣,”郭守雲不冷不熱的回道,“哈巴羅夫斯克總共就這麼大一塊地方,而且我又沒有藏起來,這不容易從何而來?難道說,科別茨先生與人會面,從來都是隻讓對方等待地嗎?那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等。”
“郭先生不用理會他,”狠狠的瞪了夥伴一眼,科爾扎科夫轉而陪笑道,“咱們的科別茨先生這段時間身體狀況不佳,再加上從莫斯科遠道趕過來,情緒上難免會有些失控,他剛才那句話,你就當沒聽見好了。”
“放心好了,我的氣量還沒有那麼小,”擺擺手,郭守雲從身邊的小冰箱裡取出兩瓶水,遞給兩位莫斯科來的所謂總統特使,這才微笑道,“不過科別茨先生既然身體狀況不佳,那可不應該大老遠的跑到遠東來,要知道,你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呵呵,堂堂的國防部部長,如果你的健康狀況出了什麼問題,那咱們俄羅斯聯邦可就等於是倒下了半座江山,那後果,嘖嘖嘖,不堪設想啊。”
毫無疑問,郭守雲這番話裡譏諷的意味很濃,誰不知道目前聯邦的狀況啊,國防部名為國家最高的軍事統轄機構,可實際上呢,它的影響力僅限於莫斯科周邊那片小得可憐的地區,毫不客氣地說,在莫斯科興許還有人知道科別茨是誰,可要到了遠東,誰他娘還會去待見這麼一個光桿司令啊。
“哎,沒辦法,”科別茨自然能夠聽出對方這番話中的諷刺韻味,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因此,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了。
“形勢嚴峻啊,”嘆口氣,科別茨岔開話題,說道,“在目前的情況下,別說我僅僅是有些不舒服,即便是重病纏身,那也沒有什麼休息的機會啊。”
“哦?難得難得,”郭守雲不緊不慢的說道,“科別茨先生真是公忠體國、一心為公的好人啊,我知道今天才現,聯邦只所以會出現如今這種欣欣向榮、安定祥和的局面,大概都是因為有無數像您這般的好人在不懈努力的結果啊。呵呵,作為聯邦的一份子,我是不是也應該像別列佐夫斯基那樣,為您送上一個大大的紅包呢?”郭守雲這可不是垢髒於人,他說的都是事實。就在不久之前,科別茨剛剛走馬上任的時候,別列佐夫斯基便一次性為他提供了將近三百萬美元的鉅額資金“扶助”,正是這一筆錢的付出,令前得到了今年下半年度國防部的全部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