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霍多爾科夫斯基站起身,正色道,“你現在要與他們合作,我沒有意見了,不過過去的恩怨也不可能就那麼簡簡單單地揭過去,至少,我要想一個出出氣的辦法。”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伸手解開睡袍的腰間束帶,郭守雲僅穿著一條小褲頭,就那麼施施然的走到床邊,一邊在女人的服侍下穿著衣服,一邊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之所以提前兩天到莫斯科,可不是為了來玩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中午呵呵,會有一場不錯的好戲給你看的。”
“好戲?什麼好戲?”霍多爾科夫斯基愕然道。
“不可說,不可說。”郭守雲神秘兮兮的笑道。
因為天氣轉涼地緣故,郭守雲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長擺風衣,內裡,則穿了一件大開領配白襯衫的黑色短夾,黑亮的皮鞋,短頂的禮帽,象牙質地的“r”型手杖,在這一身穿扮的點綴下,小夥子顯得格外精神,咋一看上去,頗有幾分周潤的形象氣質。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地郭大先生可要比賭神有氣勢多了,哥地保鏢充其量也就在懷裡藏著一把手槍,而他的保鏢,那都是明目張膽挎著步槍上街地。
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一前一後的從別墅小樓裡出來,恰好趕上一陣兒涼風吹來,風衣的長擺在風襲塵卷之下,出“霍霍”的悶響。
“坐我的車吧,”在進入停車場之前,霍多爾科夫斯基扯住老友的衣袖,說道,“雖然比不上你的吉普,可終究還算上點檔次。”
郭守雲沒有拒絕,他微微一笑,轉過腳步,朝那輛銀色的賓利走去。
“房間裡那個女人是你剛看中的?”緊跟在他的身後鑽進車內,霍多爾科夫斯基擺弄著手中的一枚戒指,心不在焉的說道,“呵呵,初次見面,我也沒有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把這枚戒指送給她吧。”
大家都是相處已久的朋友了,對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郭守雲用頭稍就能想個清楚明白。
“呵呵,不瞞你說啊,”一隻胳膊拄在車窗上,郭守雲掃了一眼別墅的樓門,微笑道,“我這個人呢,雖然比較好色,可也沒有展到那種飢不擇食的底部。你剛才看到的那位小姐,是科爾扎科夫先生帶來的,地地道道的政治妓女,我對她那種人半點興趣都沒有。”
“那就不太好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搖頭笑道,“既然不感興趣,那就處理掉吧,她剛才聽到的東西太多了,咱們”
砰!”
霍多爾科夫斯基這話還沒說完呢,從別墅裡傳來三聲沉悶的槍響。
“有些問題,似乎不用你來提醒我了。”聳聳肩,郭守雲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當我什麼都沒說。”霍多爾科夫斯基朝別墅的方向瞟了一眼,吃笑道。
“哎,”嘆口氣,郭守雲面色嚴肅的坐直身子,而後一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巴掌大小,但是卻很有厚度的小書,隨後,就那麼放在眼前攤開,嘴裡唸唸有詞的嘟囔起來。
“看的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湊上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沒有理會自己的老朋友,郭守雲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書本,嘴裡嘰裡咕嚕的唸叨著,“願你能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
霍多爾科夫斯基大暈其浪,他總算看出來了,身邊這主感情是在讀《聖經》作祈禱呢,他現在很懷疑,眼下這一刻,天堂中的上帝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有了一種幾欲吐血的感覺。
“唉,這個單詞好像很生僻啊,”照本宣科似的讀了一會兒,郭守雲歪過身子,將那本簡約版的聖經遞到霍多爾科夫斯基面前,表情嚴肅的說道,“你看看,認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