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麼大眾情人,什麼萬人迷,說白了,還不就是一個高階一點的妓女,”看著電視上那個口若懸河,做起評論來頭頭是道的主持人,莎娜麗娃心裡冷哼一聲。充滿鄙夷的尋思道。在莎娜麗娃看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無端地讚譽,也不存在莫名其妙的奉承。就像今天,遠東這邊的幾個州,尤其是阿穆爾州和哈巴羅夫斯克州地所有電視臺,幾乎都在對莫斯科的這場訂婚儀式展開近乎是連篇累牘的報道,這是為什麼?說白了其實很簡單,因為這些電視臺很可能馬上就要有新主人了,而這個新主人就是他們今天所播報、歌頌的主角,郭守雲。
想起郭守雲,莎娜麗娃的心裡又感覺一陣兒難以壓抑的煩悶,老實說。隨著這個男人實力與地位的不斷攀升,曾經同他有著一拳之仇的莎娜麗娃也是愈的擔憂,她知道,自己那位一向囂橫跋扈的上司,已經逐漸失去了對這個男人地有效控制。而隨著這一場訂婚禮的順利結束,這個男人也就徹底的把握住了遠東的局勢。即便是身為安全委員會遠東分部主席的雅科夫,恐怕也不敢輕而易舉地去招惹這個人了。
“哎。這事情有些棘手啊,”電視中有關郭守雲訂婚典禮的播報已經結束了,可是陷入深深擔憂之中的莎娜麗娃,仍舊沒有回過神來。她將身子緩緩地靠進椅子的軟背裡,而後輕輕一抬雙腿,就那麼很不淑女的將蹬著兩隻銀色高跟涼鞋的纖足,以及兩截包裹在肉色絲襪下的筆直小腿,輕輕巧巧的擱在了會議桌上。
一拳之仇,一拳之仇啊,莎娜麗娃現在是即擔憂又懊惱。她懊惱的是,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衝動,為什麼目光會那麼短淺。否則的話,她現在也不用擔心那個今非昔比的男人會來找自己報復了。郭守雲這個人的性情如何。莎娜麗娃並不是特別清楚,可這話說回來了,她至少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是那種寬宏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地“大善人”,當初那一拳打得可是不輕啊,他能不記仇?如果放在過去,身為雅科夫左膀右臂的莎娜麗娃倒也不擔心郭守雲找到報復,畢竟那時候雅科夫還能鎮住他,而現在呢?時移世易,郭守雲成了謝苗大將的寶貝孫女婿,成了維克托地東床快婿,成了雅科夫的親妹夫,在這種情況下,一旦他轉過頭來尋自己地晦氣,要置自己於死地,那心狠手辣、薄情寡義的雅科夫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捨棄自己,他甚至會第一個跳出來朝自己頭上開一槍。
“自己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才能擺脫被郭守雲狠狠報復的宿命?”在這個問題上,莎娜麗娃已經考慮好幾天了,至於說她所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沒辦法”。她覺得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把郭守雲所交代的事情辦到最好,以此來期望這個男人即便是出手報復也能多少的手下留情一點。
正是因為如此,這兩天來,莎娜麗娃指揮著原布拉戈維申斯克市的黑幫頭頭們,持續不斷的將勢力向阿穆爾全州範圍內擴張。管理好布拉戈維申斯克市的黑幫組織,是郭守雲之前交給莎娜麗娃的最主要任務,她現在只有儘可能作出最好的表現,來討好這個旬月時間內便鹹魚大翻身的男人了。
“呯!呯!”
電視中驟然傳出的禮炮鳴響,將滿腹心思的莎娜麗娃驚醒過來,她先是下意識的朝電視機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又轉了轉眼珠,瞟了一眼坐在長桌兩側的那三十幾個幫會大小頭目。老實說,對在坐的這些大塊頭莽漢,莎娜麗娃是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們的,在她看來,這些傢伙分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整天除了打打殺殺、收取一點小商人的保護費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任何本事了,她真想不明白,像這樣的一夥人,郭守云為什麼還要如此看重,難道說這些人還能比安全委員會的特工、遠東軍區的部隊強悍嗎?
同樣的,別看莎娜麗娃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黑幫的頭頭腦腦,反過來,這一群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