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暗裝的音響,四處迴盪的清幽音樂赫然是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
“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吧?”郭守雲率先踏上回廊,他伸手在青色的竹板上彈了彈,笑道,“告訴你,這才是真正的中國風味,你在莫斯科看到的那些所謂中國餐廳,全都是騙人地。”
“嗯,雖然不是很上檔次,倒也能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霍多爾科夫斯基穿過迴廊。在進入正廳前的一個細長竹管前停下,嘴裡一邊應付著郭守雲的問題,一邊好奇的低頭去看那竹管。他顯然搞不清楚這根豎在大廳入口處的竹子是幹什麼用的,尤其是在那竹管下方十幾厘米的地方,還插著一排呈階梯狀的細銅片。
是什麼東西?”彎腰在那裡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門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忍不住扭頭問道。
“洗手地,”郭守雲走過來,一邊伸手扯開竹管盡頭處的一個竹塞子,一邊說道。
當那個不起眼地竹塞子被提起之後。竹管裡不急不緩的流淌出一流清水,這一注清水正好滴落在下方的細銅片上。從上到下,那一枚枚的銅片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嘿,有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對這種原始但是卻很新鮮的玩意頗感興趣,他伸手接了一捧水,然後一股腦潑在銅片上,聽著那雜亂的迴音,笑道。“這玩意倒是挺新鮮。”
“好啦。別玩了,”郭守雲扯了他一把。低聲說道,“跟我來,有人還在裡面等著你呢。”
“誰?”霍多爾科夫斯基順手扯了一條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郭守雲隨口說道,“原本以為你幾天前就會來了,誰知道你卻拖到了今天,人家已經在這邊等了好幾天了。”
“等了好幾天?到底是誰?”霍多爾科夫斯基愕然道。
郭守雲也不答話,他走在前面,繞過一段鋪了竹編細毯的走道,徑直進入有隔斷阻擋地雅間區,最後在一個掛了“春秋廳”木雕小牌地房間門前停住。
“進去吧,”將房門推開一道縫隙,郭守雲退後一步,笑道,“裡面是誰你進去就知道了。”
“你不進去?”霍多爾科夫斯基微微一愣,訝然問道。
“人家是專程為你來的,我進去幹什麼?”郭守雲笑道,“再說,我還有兩件事要處理,等辦完了我再過來。”
“你不會是想要害我吧?”霍多爾科夫斯基伸腿邁進門內半步,說笑道,“我怎麼感覺這是一個陷阱啊?”
“對我們來說,米哈伊爾先生是可以信賴地朋友,我們怎麼會害你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
這個女人的聲音對霍多爾科夫斯基來說顯然並不陌生,他表情一怔,隨即不再理會郭守雲,自顧自的推門而入。
看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身影消失在門內,郭守雲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為自己點上一支,然後一轉身,朝雅間區那條巷子裡繼續走過去。
“先生,”在巷子最後的一個房間門口,一名相貌與穿扮都相當普通的魁梧俄羅斯大漢正站在那裡抽菸,看到郭守雲過來,他扔掉手上的半截菸頭,招呼道。
“嗯,他們人都來了嗎?”郭守雲點點頭,隨口問道。
“來了,都在裡面,”大漢回答道。
“東西呢?都給我準備好了沒有?”郭守雲伸手搭在門把手上,繼續問道。
“帶來了,我們親自盯著他們做的,絕不會出任何差錯。”大漢恭聲道。
“很好,你去把我車上帶的箱子拿過來,還有,不要讓任何人到這邊來。”郭守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伸手在大漢肩膀上拍了拍,說道。
“是,先生。”大漢應了一聲,而後轉身退了出去。
等到大漢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