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令這位巨頭失望——弗拉基米爾,這是索布恰克身邊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捨棄政治前途,與他一同出逃的最忠誠、最值得人們去信任的“大好人”。為了陪著自己的老師,使他不至於在失意的情況下,生什麼不測,同時,也是為了照顧他的病情,弗拉基米爾拒絕了包括久加諾夫一方在內的諸多招攬,義無反顧的與索布恰克一同走了。按照科爾扎科夫的說法,那就是“索布恰克總算還是幸運的,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對他不離不棄的忠實助手”。弗拉基米爾啊,終究不是一個等閒人物。
郭守雲知道,這個曾經的朋友是在玩一場豪賭啊,他在用自己的政治前途與全部理想做籌碼,賭久加諾夫無法全面控制列寧格勒派系,賭克里姆林宮不會放人久加諾夫的勢力壯大,賭將來他回到聯邦國內的時候,能夠憑著今天的一番表現,贏得各方力量的尊敬——對他來說,這是一種另類的政治資本,而整場豪賭的勝負機率,僅僅為令人驚訝的三比七。
………【第七四九章 商機無限】………
還是那句話,“與人鬥其樂無窮,”現如今的郭守雲,已經徹底成長為一個將權力鬥爭當做人生至高樂趣的強人了,對弗拉基米爾這個即將崛起並終將成為自己最大對手的“潛在敵人”,他沒有絲毫的畏懼,與此相反,他甚至對這種有對手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做人做到郭守雲這個份上,有很多東西就不能用常人的心理來推測了,他可以睚眥必報,也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可以對某些看似毫無根據的“威脅”顧慮重重,也可以對那些擺在明面上的矛盾衝突視而不見,總而言之,他的思路似乎充滿了不確定性,同時,也正是這份不確定性,才能令對手對他充滿畏懼。
送走了急匆匆而來的科爾扎科夫,郭守雲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冷靜的抽了一支菸,在這個過程中,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想了些什麼,當然,更不可能知道他作出了什麼樣的決定,不過人們知道的是,當他再一次從房間裡走出來,並直接趕往芳菲苑參加實業家會談的時候,他臉上那副笑容卻是充滿了自信與憧憬的。
也許是現今世上的人都看出了俄羅斯聯邦國內所蘊藏的巨大商機,這次參加五方實業家會談的人數很多,當郭守雲進入大會議廳的時候,會場上已經滿滿堂堂的坐足了人,而作為遠東共和國一方的唯一“拍板型”代表,郭守雲的到來,自然是吸引了所有在場的目光。
“郭先生,這邊請。”當郭大官人出現在會場門口的時候,原本守候在門內地一位藍裙美女迎上來,她虛掌做了一個右邊請的手勢,同時說道。“按照領導們的安排以及先生之前所提出的要求,我們專門為您安排了一個席位。”
“哦,謝謝,”郭守雲一面同會場上那些與自己打招呼地人們點頭回禮,一面笑道。
“你的左面是來自香港船東會的會長。也是現任香港船舶董事會的董事長廖慶元先生,”美女在前面引著路。還不忘給郭守雲介紹座位附近的情況,“而在您地右邊,則是來自和記黃埔集團的談判代表,作為和記黃埔地董事長。李先生這次因為身份敏感的關係沒能過來,他專程讓我們向先生您轉達一份歉意,並邀請您在方便的時候,前往香港一遊。”
“呵呵,你們太客氣了,”郭守雲笑了笑,說道。“請替我轉呈李老。就說與他相比,我郭守雲還是小輩。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去香港專門拜會他老人家地。”
“好的先生。您的意思我們一定替您轉達,”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的穿過鋪就了猩紅地毯的大堂,走到位列前三的一排座椅旁邊。
“先生請坐,”美女在座椅中間的走廊處停下來,她轉過身,笑道,“您可以與廖先生,還有和記黃埔地程先生先聊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地話,可以隨時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