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端端的,怎麼會紮了腳?”馮振陽滿臉焦急,眉頭緊皺看了看了地上拖鞋,以及我慘不忍睹的腳,色厲內荏:“沈佳瑛,你是三歲小孩兒嗎?穿個拖鞋就到處亂走,你看看你紮成什麼樣子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想拍戲!你還想明天就去拍戲!我看你現在走路都有問題!眼睛到底長在哪兒了,一大清早的……”
    馮振陽一進門就開始訓斥我,囉嗦個沒完沒了,他這樣的囉嗦在別人看來那是對我的關愛,因為在乎才會這樣。他也的確表現得很在乎,一陣唉聲嘆氣,責怪我道:“你說你怎麼都沒給我打個電話?我才走了一會兒,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哎呦,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說了一大堆話,我卻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嗎?是他不接我的電話,最後乾脆掛了電話關機!現在跑來說我不給他打電話,還如此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呵,對額!他不就是喜歡做這種掛人電話關機的舉動麼?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了,況且我之前還跟他吵得那麼厲害,都吵到甩他巴掌了,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能接我電話才是奇怪!沒接就沒接,還怪我不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表面什麼都不說,心裡已經暗暗的把馮振陽祖宗十八代從人罵成了狗,又從狗罵成了人!見我不說話,馮振陽更來勁兒了,他繼續說我:“沈佳瑛,幹嘛呢!一句話也不說,腦子扎壞了是不是?新婚燕爾的,你看看你自己搞的什麼,血光之災!”
    “疼不疼?”我原以為馮振陽會再繼續教訓我,可是最後他卻說了這樣一句。
    馮振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馮振陽,伸手拉女孩兒出去,順帶的把門關上。馮振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口吻不似剛才那樣兇巴巴的,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我,又問一遍:“疼不疼,疼哭了吧?”
    “沒什麼,一點兒小傷而已,有什麼好哭的!”我不想讓馮振陽覺得我多脆弱,便故作剛強,死不承認。
    馮振陽‘切’了一聲尖聲尖氣道:“沒什麼,一點兒小傷而已,有什麼好哭的!”
    隨後又立馬一本正經:“我還不知道你嗎,肯定哭成狗了!你可最怕疼了!痛神經是平常人的好幾倍,輕輕捏你一下都疼的掉眼淚。”
    “我沒哭!”我的確沒哭,算不上哭,就是疼的掉了眼淚而已,那又不是哭,那只是生理反應,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我就是沒哭!
    馮振陽表現的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可是現在和他說話我這心裡還是說不出的彆扭,不舒服,甚至是糾結。索性,我就撇過頭去,冷聲道:“我沒什麼事兒了,你要有事你就去忙吧!我待會兒給唐小美打個電話,她會帶柺杖過來,我自己可以走。”
    “有我在,還要叫別人做什麼?”馮振陽不知何時靠近了,從身後將我緊緊抱住,如玉溫潤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沈佳瑛,你還記得嗎?高二那年咱們班自行組織去郊遊,結果你迷了路,也不知道喊一聲,就躲在山裡那棵樹下一個人哭,冷了就縮著發抖。”
    “那年咱們班上同學膽子都小,大家慌忙報警,可沒有一個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