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注意力集中在塗了血的鼻子上,致使卻忽略了他只有一隻耳朵。”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耳:“他只剩下了右耳。”
張一女大為詫異:“那麼,他是……他是……”
“是,”張三爸道,“那人就是雄州‘千里神捕’單耳神僧。你當時大概是怕他向我們動手,所以藉為他上血掩飾,扭住了他,我是有注意的。”
鐵姓少年道:“果然瞞不過你。”
張三爸負手望定了他:“‘止戈幫’武解把你推了給我,恐怕另有居心。但你又似無惡意,我也留心著。龐家莊示警一役後,你失蹤了一段時候,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以為你是不會再來了,結果又出現了,還驅走了單耳神僧,你究竟是誰?”
鐵姓少年笑道:“我不是馬,況且,有些良駒也會偶爾吃些回頭草的。我沒有驅走單耳神僧,以我功力,也不能三兩下就制伏得了他,我只是告訴了他一些話。”
張三爸在揹負的手放到面前,雙手互插入袖中,橫臂抱時,像冷月的光華一般冷冷瞅住這少年人。
他在等這少年把話說下去。
“我對他說:這件案子我已在辦理中,而且已潛入當成臥底了,發現箇中可能有冤情,為了不要錯拿好人,請再給我一段期間,好作觀察。”少年道,“他大概也覺得你們不是海捕公文裡所說的那種十惡不赦的人,所以勉強同意了,只給我三天期限,要是我還逮不下來,他可要出手了。”
張三爸苦笑道:“單耳神僧的出手一向都很重手。所以他常殺人,很少抓人。但他年紀也比你至少大兩倍,你還有追尋真相的熱情,他可冷靜得很,怎會聽你的?”
少年道:“所以他說:‘你尋求是否有冤,那也無濟於事,上頭要你抓人,你就抓人,上面要你殺人,你就殺人,冤與不冤,他們不管。你尋到真相也沒用,這樣非但升不了官,還很快就變成了犯。’我說我不管,他就限我三天,否則,誰擋也不管,他至多一併殺了。”
張三爸嘆道:“其實他所言甚是。那麼說,雖然你年紀輕輕,卻也是捕快了?”
少年仍笑道:“我姓鐵。”
張三爸忽想起一人,終於動容:“你是滄州少年名捕鐵手?”
少年望著自己一雙大手,笑答:“我的手是比較大了些,但也是肉做骨砌的。我的原名是鐵遊夏。”
話一說完,他突然出手。
一出手就在張一女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前,左手已扳下了玉蕭,迅速前遞,扣住了張一女的脈門,再藉勢一拉,把張一女拉到自己身後,右手迎空一抓,“嗖”地捏住了一枚“電尾梭”。
我想從頭開始
原來這一枚“電尾梭”是射向張一女背門的,現在已落到少年鐵手的手裡。
只聽一人怒叱:“姓鐵的,這不關你的事,竟敢來破壞咱兄弟的好事!?”
另一人也怒道:“虧你還是滄州捕頭,不也是奉命來剷除妖孽的嗎?你卻來窩裡反,幫奸黨!”
鐵手持平地道:“到底誰忠誰奸,說不分明。你們藉搜捕三爸之名,挨家挨戶地劫掠威脅,據我所知,至少有八位黃花閨女毀在你手上,你們諒也大過了吧?你們出手暗算:一個女子,這算什麼?”
來的兩人已經現身。
左邊一人,臉是藍的,右邊的人卻是青臉,兩人長相就相當可怖,而今在月下看去,更令人不寒而悚。
藍臉的是“暴行族”的“雷轟”鍾碎,齜牙怒道:“臭小子,攻敵以攻其弱為上,我只要射殺這老王八的女兒,他還能專心平氣跟我們作戰嗎?這你都不懂,還出來在江湖現世!”
青臉的:“電斬”載斷卻陰陰笑道:“現在我看清楚了:這小王八羔子的話不無道理,幸好把這女娃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