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紹裘聞言,忍不住雙拳又是緊握,映痕連忙拉著他,以著祈求的眼神,要求他不要再和方展程起任何衝突。
“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很歡迎。”他淡淡的丟下這句話後,便偕同映痕離去。
第十章
“啊!好痛!”
黎紹裘拿出冰敷包,往她臉上輕輕一敷,即使他的動作輕若羽毛,但映痕還是忍不住低撥出聲。
黎紹裘的眉頭緊皺,仔細端視著她左半邊臉上的紅腫,惡聲惡氣的詛咒著方展程,“該死!方展程算什麼男人? 居然把你打成這樣,剛才我應該真的殺了他才對!”
映痕目光凝注在他那盈滿痛苦的臉龐,好像被打的人才是他,被難以言喻的感動包裹住,感覺臉龐好像沒那麼痛了。
“你是如何知道方展程住在十樓的?怎麼有辦法透過警衛的盤查上來?”映痕拿著冰敷包輕搗住自己的臉,輕聲問道。
“你上樓後,我本來是想回去的,但後來愈想愈不對,所以才決定上樓去找你。起初警衛不大想讓我上去,我看到他胸口上的識別證,發覺他的保全公司正巧和我公司聘顧的是同一家。”
“所以你拿出大老闆的權威,他在不敢得罪你的情況下就放行了?”映痕笑著問道,她的笑容明白的告訴他,她很高興。
“瞧你把我說得好像是我恐嚇他一樣。”黎紹裘佯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敢說你沒有?”她笑著問道。
“我哪有?我只是把他老闆的大名說出來,然後再報上我的名字,並且告訴他,如果他願意放行的話,我可以幫他在保全公司裡安排更高薪的職位。”
“就這樣而已?”映痕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怎麼樣?我拿著槍要脅他嗎?”他的嘴角勾出一個漂亮的笑弧。
“快到方展程家門口,我就聽到爭執聲和巴掌聲,我趕到門口時,看到他準備再賞你另一巴掌,我差點氣瘋,那一刻我真的巴不得砍死他!”他頓了一頓,抑鬱不樂的反問她:“你為什麼還可以冷靜的站在原地?你該跑才對!”
映痕苦笑道:“那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知該做何反應,我知道展程沒有什麼耐性,但不知道他居然會差勁到動手打女人,只能說我對他的瞭解不夠多。”
“他是因為芭辣週刊才氣成那樣的嗎?”這是他最感疑惑的問題。
“他對芭辣週刊的事是有點生氣,但真正教他生氣的是另一件事。”映痕伸出舌頭潤潤唇,低著頭,聲如蚊納的說:“我跟他解除婚約了,他一時氣不過才出手打我。”
黎紹裘恍然大悟。原來方展程覺得自尊被映痕給踐踏了。
“很抱歉—我應該全程陪著你,而不是讓你獨自去面對這此一事。”
“沒關係,我本來就決定自己去和他談,你陪著去只會讓事情更復雜。”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把我摒除在外,好像我們不是生命共同體。”
映痕啞然失笑,“你覺得我們是生命共同體?”
“難道不是嗎?”黎紹裘詫異的看著她,“我們就快結婚了,夫妻難道不是生命共同體?”
“你敢保證和我結婚不會後悔嗎?”映痕嘆息。
“我不會,也許你對自己能否做好我的妻子存疑,但我一直對你深具信心。我不會以女人會不會煮飯、會不會生小孩,去論斷她們的生存價值。會煮飯、生小孩的女人滿街都是,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安撫我孤寂的心。”
“你也會感到孤寂?”映痕顯得很訝異,“我以為你擁有一切。”
“你錯了,即使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心底也會有一個無法填補的缺口,長久以來我都有這種感覺。”
“這就是你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