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
“齊總……”舒言小心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下來。“給您換一杯酒。”她柔聲說。
齊貝川並沒有抬頭,也沒有把杯子遞給他。他那樣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舒言漸漸覺得後背發麻,又覺得那酒杯忽然變得很沉,沉得她都快拿不住它。
齊貝川終於動了動,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漫不經心的開口:“你擋著我的視線了。”
舒言一怔,手裡的杯子差點滑落,她不敢再抬眼,只覺得心慢慢的沉到了底。她甚至覺得絕望,這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看上的,是蘿芙。可是如果今天走不出這兒,這輩子,也就永遠也走不出了。前幾天被拉去VIP包房服務的一個姐妹回來,她的下…體全是血,她問她,她就只是哭,一直一直的哭。
“齊總。”舒言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
他仍然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眼睛,淡淡的看著蘿芙。
“蘿芙,還不快過來給齊總倒酒。”馬六微微加重了聲音。
蘿芙慢慢抬起了頭,她先是看了舒言一眼,那眼中全是不屑。舒言被她那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愧,蘿芙一直是很有傲氣的,那種傲氣彷彿是從骨頭裡散發出來的,正義而不可侵犯。那次被打了之後她對她說過,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接客,這些人渣,我絕對不會如了他們的願。
齊貝川仍然淡淡的看著她。
“蘿芙。”馬六的聲音微微往下壓。“快點。”
蘿芙扯了扯嘴角,嘲諷的看了一眼馬六,隨即彎腰抓起桌上的酒瓶。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眼中全是鄙夷與不屑。她在他們旁邊停下來,舒言跪著退遠了一些。蘿芙往男人酒杯里加酒,一點一點,漸漸加滿。
“紅酒不是這麼倒法的。”齊貝川用手指把瓶頸往上抬了抬,看著她,淡聲說。
蘿芙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收回手。
滿滿的一杯葡萄酒,猩紅的顏色在燈光下看著有些像血。
齊貝川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啊。”
蘿芙慢慢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馬六一見這種情況便舒了一口氣,笑意晏晏的起身:“齊總慢慢玩,蘿芙,好好招呼齊總。”他說著朝舒言使了個眼神,舒言呆呆的拿著那杯酒,馬六過來拉她,她回過神,不死心的看著齊貝川。
齊貝川把玩著蘿芙的手,一點也沒有理她的意思。
舒言閉了一下眼,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
馬六帶著舒言出去,她走得慢,覺得絕望,無意識的數著地毯上牡丹的花瓣,聽見聲後齊貝川溫潤的嗓音帶著男子特有的情…欲味道。“你的手伸到裙子裡去了,要拿什麼出來給我看嗎?”
“不……不許動。”蘿芙的聲音卻是讓人意外的狠戾。
舒言立刻轉身,卻見蘿芙手上拿著一塊瓷片,而那瓷片此時正架在齊貝川的脖子上。
“張蘿芙,你是活膩了。”馬六的聲音陰狠。
齊貝川的神情卻極為平靜,他手裡的那一滿杯酒甚至沒有因為這樣而灑出來一滴,他看了蘿芙一眼,淡聲道:“這次你玩大了。”
“你起來。”蘿芙臉色變了變,只更加握緊了手裡的瓷片。“馬六,你放了我,不然我殺了他。”
“放了你?”馬六冷哼了一聲。
蘿芙瑟縮了一下,卻又挺直了身體,她把那瓷片往齊貝川脖子上壓了壓。“你要是想讓他死,就過來。”
馬六上前的腳步一下頓住了。
房間的氣氛一時緊繃。
馬六倒是鎮定得很快。“無論你想要什麼,先把齊總放了。”
“我什麼都不要,我要離開這兒。”
“行,我馬上讓人給你準備車。”
“還有,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