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呆在這些小店裡,現在也有很多賓館餐廳招服務員,你形象不錯的,可以去那些地方問問。”
舒言只好苦笑,她要是有身份證,她也會去那些地方試試的,可是她連存在於這個城市最基本的身份都沒有,就算做假,她連做假的那幾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舒言只好沿著馬路慢慢的走,刻意的遠離馬六的勢力範圍。被關在夜總會的那幾個月裡,她也聽了不少的八卦,馬六的勢力範圍在榕城的西區和南區,而東區的蛇頭和馬六是死敵,馬六以及他的手下,平日裡幾乎是不會去東區,她要是想在這個城市安全的過渡一段時間,必須去的地方,是東區。
舒言從下午走到晚上才到達了東區的地界,東區是整個榕城最老的城區,曾經最輝煌,如今最敗落。那些斑駁的舊街道就像是躺在床上等待著死亡的老人一般,每一條紋路都烙刻著歲月的滄桑和疼痛,自從市政府搬到北區之後,這裡便充斥著黑暗,暴力,以及墮落的性。
舒言站在街上仰望著東區那灰白的地標建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空氣中漂散著不知是哪家逃出來的紅燒肉的味道,舒言閉上眼睛,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又餓了。
可是她再也沒有在小麵館坐下來的勇氣了。
她仍然慢慢的走,像一朵不知飄向何方的浮萍,有時候也會停下來,那些穿著破爛的流浪漢在翻著路邊的垃圾桶,大多時候是翻不出什麼東西的,偶爾運氣好,便能找到一個啃了幾口的麵包或者是沒吃完的盒飯,那些流浪漢的臉大多因為灰塵而骯髒,她瞧不清他們的模樣,只記得他們找到吃的時開心的笑容。
能夠填飽肚子,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舒言好幾次也有去翻一翻的衝動,可是最後,到底沒有勇氣。
不知不覺商店開始關門,肚子的飢餓感越來越嚴重,舒言停在一家麵包店門前,店裡開著溫暖的燈,那些麵包泛著麵粉特有的香氣,它們靜靜的躺在櫥窗裡,像是等著被人領回家的孩子。
舒言站在那兒,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肚子又開始叫了起來。
舒言嚥了咽口水,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因為害羞,並不敢把頭抬起,只小聲的問:“請問,你們有過期的要扔掉的麵包嗎?我……我想要兩個拿回去喂流浪貓。”
舒言並不明白這個國家的某些潛規則,沒有過期的麵包,只有過期的標籤。
她空空如也的出來,只覺得失望,羞愧,然後還有……肚子餓。
旁邊不遠處是一家麵店,麵店的生意極好,這個時間仍然有不少的客人,舒言遠遠的看著,想起中午那確面的味道,滑而綿實的麵條,翠綠的蔬菜以及泛著芝麻香的紅油,油淋在上面時,嗤的一聲響,頓時香氣滿溢……
舒言嚥了咽口水,不許自己再想下去。
有客人離開,舒言視線停在那張桌子上,那碗麵,只吃了幾口。
舒言一咬唇,幾步過去,拿起筷子就開始埋頭吃,她吃的速度很快,幾下扒拉乾淨,最後端起碗,把湯也喝掉了。喝完之後放下碗,抬看偷看了一下,並沒有人注意她。趕緊站起來,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喂,小姐,你還沒付錢。”
一個矮胖的男人,腰間別著一個藍色的包,看起來是這家店的老闆。舒言停下來,有些吱唔。“這碗是別人剩下的,已經付過了錢。”
“付過了?那你把小票拿出來。”
舒言哪裡拿得出來。“不是,這個……”
那老闆哪裡肯聽她的解釋,只說:“有小票就是給付了錢的,沒有小票……麻煩你現在給錢……”
舒言臉瞬時紅了。“我……我沒有錢……”
“沒錢,穿得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