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5頁)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也是一段讓人覺得幸福的日子,至少她還不懂得大人的世界,所以快樂來得簡單而單純。

可是命運就像是一個飛速旋轉的輪子被突然塞進了一塊石頭,那樣的軌跡,戛然而止。

有一天她從幼兒園回家,看見母親在哭,那種失望乃至於絕望的表情不加掩飾的出現在那個平日裡優雅平靜的女人身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藏著的魔鬼,終於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舒言怕了,怯生生的問。“媽媽,你怎麼了。”

可是母親卻恨極了似的盯著她,那樣的眼神,她覺得害怕,她訥訥的,小心翼翼的去抓母樣的手,可是卻被一把拍開,她的母親,兇狠抓著她的肩膀,死勁掐她的臉,她是如此用力,以至於舒言覺得自己的臉似乎裂成了兩半,她感覺到了尖利的疼痛,可是那樣的疼痛之中母親狠毒的眼神卻又如此的清晰。

她幾乎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是恨著她的。舒言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害怕,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的母親,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

“你為什麼是個女孩,為什麼你這麼不爭氣,如果你是個男孩,說不定他們家就會同意娶我了,可是他現在死了,出車禍了,他們家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見,你真是一個掃把星,你看,你什麼用都沒有,還得跟著我姓,你知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了,我謀劃了這麼久,可是什麼都沒有了,你真是一個禍害。”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母親那樣的模樣,猙獰著,恨不得能殺了她似的。她被嚇著了,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隱約中只看見母親對著鏡子有用指甲刮身上的印記——那樣的憤恨,厭惡,反感。

那是一處紋身,紋在鎖骨附近,盛開的玫瑰。

舒言心底鈍痛。

遠處的玫瑰仍然嬌豔,舒言看著那樣的顏色幾乎不能呼吸,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早涼了,一口嚥下去,那種涼意似乎就透過血管鑽到了心裡,愈加讓人難受起來。

“你沒事吧。”

疑惑的聲音,舒言偏過頭去,是阿修,他正奇怪的看著她,彷彿一個弄不懂大人世界的孩子,見她傻乎乎的模樣,又再次問道:“你真的沒事吧,要不要我叫先生回來。”

舒言搖搖頭。

“可是你在這兒坐了一下午了,姿勢都沒有換一下,你肌肉不酸嗎,我扎馬步扎一下午,也會有點痠疼的。”

舒言被他逗笑了,當著他的面換了一個姿勢,她是故意做給他看的,阿修有些訕訕的。舒言招呼他坐下,問他。“你跟著齊貝川多久了。”

“從先生出生我就跟著他了。”

舒言想了想,又問:“那齊貝川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阿修不太明白舒言想問什麼,想了想才說:“太太很好,對先生好,對我也很好。”

“那你呢,你母親,對你好嗎?”

阿修不解的看著她。“哪有母親,對孩子不好的呢。”

話音落下,舒言幾乎握不住手裡的杯子。連木訥的阿修都知道天下的母親都會對孩子很好很好的,可是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她的母親只當她是一個扔不掉的麻煩。可是後來她主動離開了呀,她不再奢望母愛這種東西,可是為什麼,她的母親會把她往火坑裡推。難道就因為,她不聽她的話,她認為她擋了她的路。

何其悲涼。

“你真的沒事吧,要是不舒服我讓管家叫醫生來。”

阿修的神情憨厚而平靜,舒言搖搖頭,她踉蹌著回房,這是心裡的傷,再高明的醫生都治不好,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齊貝川下班回來就聽阿修說了下午的事,上樓去看她,卻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彷彿入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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