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回房,齊貝川拉著她的手不肯放,舒言看他一眼,說:“你已經逮住了我的死穴,還有什麼不放心,你安心結你的婚吧,我沒能力有什麼想法,也懶得有什麼打算。齊貝川,我只說一句話,如果以後我們之間會變成什麼樣子,請你記住,是你造成的。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後悔。”
齊貝川一雙眼睛清寒如珠子,他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婚禮如火如荼的準備著,網上不時能爆出一些八卦訊息,連齊貝川和杜幼寧的婚紗照都被傳了出來,雖然很快被刪了個乾乾淨淨,不過舒言仍然看見了,拍得不錯,齊貝川長身玉立,著黑色西裝,新娘溫婉嬌媚,著白色婚妙。
多美的一對壁人。
結婚的前一天齊貝川仍然回了別墅,舒言早早就睡了,迷迷糊糊中聽到他在踹門,一下一下,勁很足,恨不得把門踹爛了似的,舒言睜眼看著屋頂,聽見他大聲的說著什麼,大約是喝了酒,只聽見一些斷續的詞。
鬧了許久才安靜了下來,舒言開了燈,猶豫了一會兒開啟門,齊貝川坐在門邊,領帶襯衫都被扯得歪歪斜斜,他歪著頭,眼睛已經閉上了,身邊倒著幾隻酒瓶。舒言倒底有些不忍,正想把他扶起來,卻見一個紅色的盒子從身上掉了出來。
不用開啟就知道是戒指。
舒言轉身關上門,手指死死的往內抓,因為太用力,指甲被生生折斷。
最後摁了內線給管家。
不一會兒聽見幾道聲音,很快聲音淡去,應該是齊貝川被挪走了。
舒言翻了幾次身,終究是一夜無眠。
早上很早的時候齊貝川又來敲門,舒言睜著眼睛看著屋頂,聲音好一會兒才停下,齊貝川的聲音響起。“舒言,原諒我,我有我不得不盡的責任。”
舒言翻身坐起來。
春天的早上比冬天亮得早了些,天邊的雲鑲上了太陽的金色,美得不像是真的。湖面薄霧瑩饒,又將是一個晴朗的天氣。舒言走到窗邊,齊貝川出了大門,抬頭往她的房間看來,舒言側身躲在窗簾後面,他的穿著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彼此都清楚,他出了這個門之後,就會換上別的衣服,去娶另外一個女人。
舒言深深的呼吸,告訴自己別哭。
齊貝川看了一會收回視線,略一彎身鑽進了車裡,司機關上門,車子慢慢朝門外駛去。
舒言一直看著車子駛出別墅區大門,彷彿那是他漸漸駛出她的心。
人有時候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明明這麼難受,卻一點沒有影響她早餐的胃口,舒言吃了兩碗粥,又吃了幾塊點心,忽然覺得她一定不會變成蘿芙,至少心死了,她的胃口不會死。
之後回房上網,本地的論壇好幾個帖子在討論今天的婚禮,甚至還有一個帖子在搞直播,舒言猶豫幾秒,仍然把帖子點開。
她似乎可以從帖子裡看到齊貝川忙碌的身影,車子離開別墅之後開往齊家老宅的方向,他在那個地方換衣服,整理,然後像一個新郎一樣去酒店接杜幼寧……
過程太過詳細,明顯是有人故意要給她看的。
舒言不捨的撫摸著螢幕上的照片。
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只是一條簡訊,舒言原本並不打算看,可是這樣看著電腦實在太難受,她起身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上面只有幾個字:XX療養院。
舒言看著那幾個字怔了幾秒鐘,抓起抽屜裡的錢和手飾瘋狂的往樓下跑,齊貝川料定了她不會扔下舒康,這幾天已經撤了看著她的人,舒言一直跑一直跑,中途的時候拖鞋掉了她也顧不上,一直跑出別墅區,伸手攔下一輛車,她鑽進去。“去XX療養院。”
司機疑惑的回頭。“小姐,很遠的,還要過幾個收費站,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