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吧。她內心衡量半晌,狠狠心咬牙道:“還是先把牙具買了!”興許過幾日天氣會暖和些,再者,花大雷這廝經常三天兩頭露宿在外,怕啥。
花大雷默不作聲,算是應了此事。
於是,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又極其痛苦地被某個的人逼迫著像她這般用食鹽擦了牙。飯熟了,花大雷從櫥櫃中端出碗鹹菜擺上桌,三人坐定。
筱葉又開始痛苦起來,胃糾結著。沒有那些美味精緻的早點,連稀飯都米得,一大早就得吃乾飯,還得就著鹹菜吃!
那二人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對勁,彷彿本來就該這樣。筱葉苦著一張臉,筷子懶懶地在碗裡扒拉著,數著米飯粒。
其實她倒不是怪他們什麼,這古代農村,能吃上熱乎乎的白米飯,就已經很不錯了。許是秋天收穫了些稻米,否則才一畝稻田,能產多少穀子。怕是過了冬,就連米飯都沒得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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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葉頭疼的很,這擱別人家,該是沒有如此拮据吧?這個男人,她倒底該怎麼說他?窩囊無用?但是他並非是好吃懶做,卻幾乎是為了生活而疲於奔命。這百花村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然而又有幾人似他連著幾日在荒山野嶺中打獵?
她不該去責備他,她也沒有理由沒有立場去責怪他。她應該做的,也許是想辦法改變這個家困頓的狀況,不再受窮。
她實在很想要求他多給這個貧困的家添置點東西,又害怕使他難堪,傷了他男性自尊,說不定一個氣惱將她趕出家門。
“那個,”筱葉小心地措辭,“你秋天前本該多存點食物的,這大冬天的,整夜在外頭打獵,多冷啊。”
此番話說得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羞愧地低下頭。
筱葉一直隱忍著,瞧見這兩男人又是副小受樣,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哎,我說!”她語氣有些不善,“你能守好你這個小家麼?自己過的這般拮据,卻還盡顧著別人!他們會過的比你窮麼?還好意思張口便要了東西,最可惡的竟然不還!”
花大雷極力想爭辯什麼,卻終是嘴笨,默默地扒拉著碗裡的飯。
筱葉也是個憤青,拍著手底下的破木板就憤憤道:“你說這世間有你這般偉大的人,自己用著木板搭起的桌子,卻將好東西白白送給別人用!”
小雷瞥了他爹那張陰沉的臉,顫抖地接過話,“娘,那不是別人,是我大伯!”
此話不異於火上澆油,騰地便將筱葉給點燃了,她仰天長嘆,憤怒澎湃道:“我說你這個小傻瓜!你大伯家用得著像你爹爹這般受那麼大的苦,連夜裡在外打獵?你大伯家真沒錢買這張飯桌?他們定是日子過的比你們還滋潤吧?我說你們這麼這麼缺心眼?傻啦吧嘰的……”
花大雷捏緊拳頭,似乎要爆發。
正在此時,院門外響起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大雷啊,我聽說……”
卷一第十二章:高人,雷!
筱葉滿臉狐疑之色,硬生生地嚥下滔滔的謾罵,抬眼瞧向院外轉眼只見一個五十左右身子骨硬朗的很且敦實的老嫗,精神氣十足地出現在院落中,邁著矯健的步伐朝裡走來。
花大雷忙放下手中的飯碗,往衣衫前襟上擦了兩把手,不失恭敬卻又不是很熱情地迎上去。小雷夾菜的手愣在半空中,有些呆滯地瞧著門外的那個老婆子。
“大雷啊!”那老婆子的嗓門著實大的很,“怎麼回事?我聽村人議論紛紛,那個狐媚子婆娘回來了?”
呆在廚房裡頭的筱葉用不著豎起耳朵,便能輕鬆地聽見她說什麼,她很憤怒,那個婆娘,指的是她?
花大雷留給筱葉一個沉默的背影,他不語,算是預設。
那老婆子不答應了,伸長脖子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