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葉欣喜之至,催促車伕快馬加鞭。
靠近馬車,車上卻空無一人。
這車伕也詫異,“莫不是上山了?”
淨衣去了?不會吧,打老遠的爬那麼陡峭的山,就為方便方便?
“大黃,他呢?”筱葉撫著家中大黃的馬臉。
這大黃似通了靈性,朝著左邊直噴著鼻氣。
筱葉將信將疑地往左拐了前去,一片林子後,竟有個好大的水塘。這偏僻的地方,竟有人有這個雅興在游泳?
這一看來真是嚇一跳,筱葉見步撲到池塘邊,喝道:“你這是幹嘛,還不上來!”
久久沒有迴音。
林中驀然響起一聲淒厲的尖叫,在路旁等候的車伕快步追了過去。
筱葉簡直是魂飛魄散,想也不想,撲通一聲跳下水。
“大雷,不要怕,我來救你”她嘴裡喃喃著,下了水,方才想起自己不會游泳。撲騰撲騰在水裡掙扎著,幾下就灌了好幾大口水。
遠遠跑來的車伕大吃,蹭蹭蹭幾乎飛著跳進池塘,撲通一聲水,濺起好大一朵水花。撫去眼前的水花,定晴一看,豈知原本浮在面上的‘死人’竟抱著淹淹一息的她上了岸。
水浸溼了衣衫,露出了他強健有力的背部線條。車伕連連嘆息,自愧不如。
花大雷冰冷的臉看不出表情,朝那車伕淡淡道:“你請回吧。”
車伕自知這是人家夫妻倆的事,且那女子衣衫盡溼透,自己已不合留在此處,忙依言快步離去。
花大雷望著眼前這張煞白的臉,滿腔的怨恨一洩而去,彎腰輕按她的腹部,擠了些水出來,但氣息依然很微弱。
那嬌豔的唇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想起這唇不久前才一句男子的唇貼在一處,他便如蟲噬心般難受。
稍有猶豫,他陰沉著臉彎下腰去,兩手扳開她的唇,哺以新鮮氣,卻儘量不貼上。
筱葉醒轉過來,睜眼瞧見她,‘哇’的一聲音大哭,摟緊他便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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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雷依舊一副冰山面孔,一把抱起她,朝馬車走去。
重新窩在他的懷抱,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她才得心安,哀怨道:“你,不要我了?”
他身子猛然一顫,卻有些粗魯地將她丟進馬車,沉聲道:“脫衣!”
筱葉老眼昏花之際,才發現車廂中有床薄被。想不到他是這麼有心,顧念著她上次深夜受凍之苦,竟記得在馬車裡置床薄被。
她全身溼答答難受,見荒野無人,幾下扒了身上的溼衣,裹上薄被。
花大雷一身溼衣,也不脫下,徑直跳上馬車,馬鞭輕輕一揮,大奔跑起來。
“你不換下溼衣?”筱葉撩開布簾子,訕訕地叭在他肩背。
他的身子頓時一僵,不回頭,亦不語。
筱葉心中酸楚,更覺難受。想起插秧那日淋了雨,在廚房他用薄被包裹住兩人,亦學著他那般,抖開薄被包住他。
他的身子越發僵硬,冷言喝道:“還不回去躺著!”
“不要!”她固執的很,擁住薄被更緊地摟住他。
他沉默,不語。
她的下巴擱在他頸處,兩手擁著被子環住他的胸。而此姿勢,便造成她的前胸,緊貼著他的手背。要說這個姿勢也沒啥大不了的,問題是這會兩人正鬧彆扭,最最重要的,是某個女人身未著寸縷。
花大雷感覺後背渾圓柔軟輕輕的磨蹭著,身子越發的僵硬。
筱葉原以為,貼著他的溼衣服會冰冷很不舒服,豈不知不消一會,他後背竟騰騰地冒熱氣。熱氣騰騰,再加涼風吹拂,花大雷身上衣衫,竟奇蹟般俱幹。筱葉摟著他更不肯撒手,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