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清理完積雪,開車一路只有三十邁的龜速回家。
到家後白向笑第一件事就是奔向廚房,熬了一鍋薑湯,自己喝了一碗,也給韓行端了一碗,見他喝乾淨才放心的去洗漱。
晚上舒服的躺在床上,白向笑並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色的羊毛圍巾就這麼被他的主人遺忘。
而這一晚的韓行,拿著那條圍巾放在鼻息間不知道嗅了多少回,好像要把這股純淨的氣息吸入肺裡。
少年貼近時的那一抹溫熱在嚴寒中是那麼的吸引人,他也越來越放肆,不知後果的向自己靠近,這些小動作不斷考驗著韓行僅存的意志力,在腦海里拉緊成一根就要崩斷的弦。
備受折磨。
他握緊手裡的圍巾,眼底翻騰的是洶湧的欲-念。
只怕這些壓不住的想法,總有一天會噴湧而出。
第二天一早,天氣放晴,早早的就有環衛工人打掃了路面厚厚的積雪。
白向笑買好了餃子皮和餡兒,提前把餃子包好放進冰箱裡冷凍,這樣明天除夕的時候就不怕又做飯又包餃子手忙腳亂了。
韓行的公司放假是在除夕當天,他們的法定假日只有除夕到初六的七天。
好在兩人沒有什麼親戚可走動,這幾天的假期都可以自由支配。
白向笑知道白父在世時,會在初二的時候去看一看他那個上了歲數的表親,但在六月份白父的葬禮時卻沒有人前來祭奠,這些親戚間淡泊的關係到白向笑這一輩,該斷的就斷了。
至於韓行那邊,白向笑不瞭解他親生父親的情況,也從沒聽陳姨和韓行說過,只知道自從他們搬進白家,春節都是四口人一起過,從不串親戚,韓行的父親也沒有聯絡過他。
哪怕原來白向笑並不喜歡回家過年,也沒有享受過過年時闔家歡樂的氣氛。
但除夕這一天四口人變成兩個人,安靜的空氣中多少有些蕭瑟。
白向笑白天泡在廚房裡準備年夜飯,韓行則是在書房裡繼續看那本專案管理的書,兩個人和往常一樣,各做各的事情。
晚上七點半,白向笑把菜都端上了桌,獅子頭、五花肉、清蒸魚、烤扇貝……總共六盤菜,還煮了兩盤餃子,硬生生把兩個人的年過成了四世同堂一樣,本來他想省點事少做幾個,可看來看去,缺了哪個都不像是年夜飯了。
客廳的電視也播到中央一臺等待著春節聯歡晚會,按照國際慣例把它當成背景音樂聽個響兒,看不看全隨心情。
吃飯的時候,白向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頓飯要比平時的氣氛低沉很多。
韓行一如既往沉默的吃著桌上的菜,白向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聽著電視裡喜氣洋洋的拜年聲,吃了一口餃子。
嘴裡忽然咔嚓一聲,白向笑皺了下眉。
「唔…」
他把東西吐在手心裡,是一枚硬幣。
白向笑摸摸鼻子,訕笑了一下:「啊……又是我。」
韓行沒有說話,卻掏出一個紅包放在桌子上。
白向笑看著紅包愣住了神,不由得握緊了手心裡的硬幣,喉嚨微微堵塞,讓他想到了去年過年時的場景。
去年的冬天並不寒冷,到了除夕那天也沒有下過一場雪,不少人在網上說又是一個暖冬。
那時的白向笑和老三差不多,對於寒假回家是百般的不情願,恨不得到除夕這天再回去,哪怕睡宿舍的硬板床也要比天天面對白父自在的多。
後來他還是被白父一通電話喊了回去,回家第一天就捱了罵,然後勒令他做各種家務。
好不容易熬到除夕那天,韓行回家了,白父擺了幾個星期的臭臉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對韓行噓寒問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