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撕破,到時候她還能怎麼在眾人面前哭敘求情?
屠崢補充,“很有這個可能。因為顧水華雖沒接她和你們一同生活,但還是將女兒安排在了距離帝都很近的津城女子寄宿學校,也常去探望。”
任蓮盈立即想到,在她和顧水華同居的五年時間裡,顧水華每個月都有幾天不在帝都。說是要照看其美容院的生意,其實也有去探望顧寶荷這朵小白蓮吧!
氣得叫道,“顧水華名下好幾家美容院,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年純利潤都是上千萬,會虧待她的寶貝女兒!可恨我竟然相信顧寶荷她很窮,每月還把自己的研究補帖拔給……”
以為兩人“同命相憐”,在金錢方面她一直對顧寶荷照顧有佳。天知道,那女人八成常常在背後嘲笑自己愚蠢吧!
任蓮盈憤憤地揪著被單,“顧水華應該沒有隱瞞過我的身份,顧寶荷更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還有我們的關係。我13歲開始也在津城讀寄宿中學……說什麼在津城對周衝一見鍾情,什麼一路追著周衝,也考到錦西醫大……白蓮花,從頭到尾都在裝可憐,裝無辜,裝……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啊!”
她抬起頭,杏眼中怒火騰騰,一副恨不能“撕人”的表情。
屠崢心下一嘆,抬手想撫姑娘的頭以示安慰,但姑娘突然又低頭一陣兒蹂躪被子出氣。他心下一嘆,其實在她轉院時他就拿到所有資料檔案了,幾次想說都沒說出來,擔心她身子沒好承受不了。
“我懂了。她一定是從她母親那裡知道了這個蓮花墜,才想著搶了我的男朋友,又搶我的專案,還要搶我的傳家寶。這個顧寶荷,簡直欺人太甚!”
任蓮盈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
——她說她是私生女,從小也是父親不疼,母親嫌棄。還說,她母親改稼之後,帶她見過繼父,但繼父就讓她母親將她送到了寄宿學校,說是好培養她的獨立生活能力。後來母親藉口照顧弟弟走不開,極少去探望她,只是衣食零花錢不缺。後來她才知道,其實是因為繼父不喜她,才讓母親不去看她。
通通都是慌言!
那個虛偽至極的女人,太令人噁心了。
她一定要把那塊被偷走的斷瓣拿回來。
正在這時,病房門又被推開了,一顆腦袋先探了進來,懸在門邊張望了三秒,高興地大叫一聲“姐”,跑進了屋。
來人穿著一身典型的藍白學生服,身上揹著個大號書包,脖子上還繫著根紅領巾。留著一頭短短的小寸頭,大大的笑容裡,滿滿的都是青春朝氣,可以帖上一個很時髦的稱號:陽光小正太。
“陸連城!”
這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嘛!
任蓮盈心下嘀咕。
陸連城正是顧水華和父親陸盛喆所出的小兒子,比任蓮盈小八歲半,今年剛好13歲,上初一了。
“你怎麼會來?”
陸連城立即將手上提著的一個大盒子,端端地放到移動小桌子上,推到任蓮盈面前,一邊解袋子,一邊說,“今天我們學校放假啊!我就和爸來看你。你瞧,這是我和爸一起給你做的,你最喜歡吃的羊眼包子。今天一早,我和爸五點不到就起來做了,新鮮出爐的,可好吃了。我才償了一個,爸就不讓我吃了。所以,我專門餓著肚子,來陪姐姐一起吃。”
保溫盒一開啟,內裡濃濃的香味兒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熱氣騰騰中,任蓮盈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也被一種特殊的情緒悄悄撐滿了。
“來,姐,筷子。要不,我餵你吧!你還扎著輸液管,肯定不方便。”陸連城一點兒不拘束,拿起筷子,就往任蓮盈嘴邊送,還做出一個“啊”的動作,極具“笑”果。
任蓮盈握住少年的手,問,“你說,爸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