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又笑了,“校長,你是最近事情太多,忙壞了。今天會議開完,早點回去休息休息,等這週一過,就好了。”
校長一笑,拿過了秘書遞上的簽字資料,看了看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怎麼送到我這裡來了?那個任蓮盈同學的專案組換組長的事情,不是之前都說好了由她任命的嗎?怎麼郝院長還簽了字?”
秘書看了看,也露出一絲疑慮,“這是他們院上的盧副教授送過來的,說院裡開會已經決定了。說是專案投資方在催,人家那邊年終的財報要求,要是過了這個點,再申請資金就不好到位。說是,已經找那位任同學確認過了。”
校長嘖了一聲,將報告放到一邊,又揉額心,“這事兒,怎麼一出是一出的。行了,等我看過之後,再說。”
秘書想說什麼,但見校長的模樣,也只得去了。
出來之後,盧副教授,即任蓮盈的系主任忙上前詢問秘書情況,秘書只是搖了搖頭,盧副教授就急著想親自跟校長說話,但又被秘書攔住了。
秘書說,“欲速則不達!”
盧副教授心下著急,仍想見校長,但自己的電話突然就響了。他揭了之後,只聽了兩聲兒,就一臉急匆匆地走掉了。
……
盧副教授匆匆離開了校辦,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正是老師上班時間,他趕到了實驗大樓旁邊的錦譽樓,錦西大學專門收藏古代醫藥典籍的地方,因為是孫氏集團捐款修建的,故而取了孫子譽的字而得名。
在這裡,盧副教授見到了十年如一日,總是第一個來上班的古教授。
“老古,你果然是第一個來的。呵呵呵,真是佩服你啊!”盧副教授笑著打招呼,態度親切地上前幫著收拾古書,“我剛才去校辦送資料,聽周秘書說你們部門這次聯合編譯的《古藥草典籍》受到區上一致好評,急相要訂購,這筆收益的提成可全都算到……”
砰的一聲,古教授將一疊厚厚的資料放上書櫃,回頭目光冷銳,道,“行了,老盧,別在我面前打這種伏筆,直接說你的來意吧!是不是,為了那兩個私德敗壞的學生?”
古教授朝後一點下巴,盧副教授回頭就看到剛好趕來的周沖和顧寶荷二人,心下一陣兒複雜。鬼知道,他也是迫不得矣啊!
顧寶荷一看盧副教授的臉色,立即攘了周衝一把,上前跟古教授認錯。
周衝面子薄,臉色漲紅著做檢討,說完了,古教授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忙著自己的。
顧寶荷見狀,立即上前,聲音微微嗚咽道,“古教授,我們當時的確是在修電閘,讓您誤會是我們不對。當時因為刑麗他們胡攪蠻纏,我們一向又有些過節,所以就衝動了一些,沒好好跟您解釋。系主任已經教訓過我們了,我們都知道自己太魯莽,做事情欠考慮,這兩天週末,我們都在好好反省,您看,這是我們寫的檢討書……”
古教授看了眼,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卻只是放到一邊,沒有立即開啟來看。
顧寶荷心下憤憤,面上忍著一副委屈狀,懸然欲泣道,“古教授,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能不能網開一面,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如果您一定要責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周衝同學只是幫我找個項墜,晚開了門,就讓大家誤會了。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在學校一直表現很好的,而且還得了青年創新獎,這些都是他辛苦待在研究室裡一年多,才熬出來的,您看看,他黑眼圈兒都熬出來了……古教授……”
古教授看著男孩子的有些憔悴的臉色,目光閃了閃,不置可否,又低頭繼續整理資料。
顧寶荷暗暗握手,心罵:該死的老東西,真是油鹽不進!
盧副教授在一旁說好話。周衝也吶吶地應合了幾聲兒。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