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生鳳,能差到哪兒去了。實在是人家太委屈,才會失了分寸,您看這事兒不如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古教授的表情更冷,“盧副教授,你要是真想早點兒把那個‘副’字頭銜摘掉的話,還是少和那些過於功利、缺乏行醫用藥之德的人交往的好。那個孫氏集團,也不是什麼值得攀交的。”
盧副教授停留在這個“副”字頭上已經很多年了,最討厭人家拿這事說話。可古教授向來是個直脾氣,一戳就來,根本不給人留半點臉面兒,若非為了顧寶荷身後的勢利,他是絕不會傻得跑來碰這顆死釘子。這下可被氣得不清。偏偏,還得忍著!
“老古,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事實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聽我……”
盧副教授的手機又響了,正是顧寶荷來催促,咬咬牙只能暫時結束了談話。
這人一走,古教授也彷彿打了一場大仗似地,黑著臉,坐回辦公桌,看著上面的檢討信,眉頭的褶子更深了。
剛才他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才故意說出“風紀委員”的事情。若是那姑娘誠心改正,就該繼續認錯,大膽承擔。可惜……
……
校辦大樓,工作總結會即將開始,管理人員及各院系重要教員紛紛到場。
一輛黑色紅旗教車緩緩駛來,停在大樓下的臨時停車點。樓下立即湧出一潑人,為首的正是校長,校長秘書、教務處楊主任等人。
勤務兵開啟門,第一個出來卻是一位中年人,身著軍常服,一站定便躬身向車內伸手要攙扶一人,車內卻傳出一聲哼哼,他只得苦笑退後一步,但見車裡的人自己扶著門把,下了車。
校長等人已經一臉惶恐地等在車前,見到下車來的正是一頭白髮蒼蒼,卻紅光滿面的老人,率先開口問好,伸出雙手去握老者的手,“歡迎衛軍長蒞臨檢察學校工作,歡迎歡迎啊!”
校長秘書忙接道,“老軍長,新年快樂啊!您的氣色還是那麼好,都讓我們這些人老羨慕了。”
衛老軍長哈哈一笑,中氣十足,“羨慕啥!你們這些小青年兒才是我們羨慕的,天天想幹嘛幹嘛,想吃啥吃啥,哪像我!諾,這還跟著個盯梢兒的。”
最先下來的中年人苦笑一聲,“衛老,我們也是為了您好啊!校長和大家,也希望你能年年如今日,都來學校走走看看不是。”
頓時一片應是聲,惹得老人大笑一陣兒,隨即又是一收,故做嚴肅道,“小李,咱們這是在工作。行了行了,別哄我這老頭兒了,搞得跟出迎皇帝王爺似的。學校管理的事兒,我就是個門外漢,一切還得聽你們這些專業人士的。走走,都回去忙自己的去。”
校長等人也很清楚這老軍長的性格,不多拘泥,招呼眾人上了樓。
那被叫“小李”的正是隔壁療養院的李主任,屠崢和任蓮盈的李叔。李主任扶著衛老軍長上了電梯,同行的有教務處的楊主任,雙雙照面時也點頭示意,眼神裡各有所思。
那時候,盧副教授站在人群之後,還在苦苦琢磨古教授的事情,一臉的陰鬱。
隨即他找到周沖和顧寶荷,“今天老軍長在,上半場應該都是工作總結匯報,學生工作方面的彙報肯定是留在下半場的。這有個中場休息,你們再好好跟古教授做個思想檢討。要裝哭,就裝得徹底一些,明白嗎?成敗就在此一舉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周衝很是緊張,剛才他們在樓下看到竟然有軍人出現,愈發不安。
顧寶荷這會兒似乎恢復正常,十分自責,謙卑,表示不會再犯錯。
待盧副教授一走開,顧寶荷就冷冷地哼了一聲,拿出手機一邊刷論壇,一邊嘲諷,“這個系主任看起來也真心靠不住了。之前在醫院任蓮盈說要換組員就換,他也沒起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