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某人暗挫挫的內心世界是這樣的:
嘖!
不對啊!
這肉怎麼這麼硬?
位置不對嗎?明明就該是這裡啊?
哼!
這男人果然是石頭做的,疼死她了!
……
機場。
顧稼樹和陳風去換登機牌,邊走邊你一拳來我一腳,交流切磋得很是熱鬧兒。
這邊的長椅上。
任蓮盈坐著,手肘著自己的行李箱,打著手機,目不斜視。
事實上,這一路上她就沒再跟某人說過一句話了。
持續低氣壓中。
屠崢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掩去了大半張臉,不知道他的目光停在何處。他雙手抱胸,似乎在巡視周圍的環境。一圈後,他轉回著看著身邊的小女子,唇邊慢慢勾起。
任蓮盈突然覺得背脊一抽,有種被什麼大型動物盯上的危險感覺。她脖子僵了一下,繼續專注於手機訊息上。知道李思倫已經拿到新的實驗室了,刑麗等人還找了不少同學幫忙打掃新實驗室。還有周衝“棄”顧寶荷而去的照片和八卦,心裡隱隱有些不捨。
屠崢突然拿出電話,拔了個號出去,接通後,就說了一聲,“陸叔。”
任蓮盈立即抬頭,看過去。
隔著墨鏡,兩人再次對視。
聽他說,“是,蓮盈就在我身邊。我們十點的飛機,到了之後正好吃午飯。您要和蓮盈說話嗎?她看起來很期待的樣子。”
“喂,你胡說什麼!你……”電話已經帖到了任蓮盈耳邊,她瞪了男人一眼,還是拿過了電話,心情變得有些忐忑,“爸。”
喚出一聲後,電話裡傳來一聲熟悉的嘆息般的輕喚,“盈盈,別淘氣,多聽你崢哥哥的話。他在外歷煉多年,不管是知識還是閱歷,都比你看的書多。”
一提這話題吧,姑娘覺得自己很有發言權,立即打起了小報告,“爸爸,你不知道,他才沒那麼成熟呢!之前醫院明明有電梯的,他非走樓梯,逞能,嚇死我了。他自己都承認自己有病,得治!”
屠崢一旁聽著,面上沒有什麼特別表情,只是腳步就朝姑娘這方跨了一步。
任蓮盈輕咳一聲,側轉過身,不知父親說了什麼,聲音低了下去,“是,我知道了,爸。”那顯然就是應付的口氣,還偷瞥了旁邊那隻大長腿一眼。
那時候,顧稼樹和陳風打打鬧鬧著走回來了。
另一頭的機場出口,也正好走出一隊人。其中好幾個都戴著黑色墨鏡,面容冷肅,不似常人。
在這一隊人拱衛之中,有一個男人正低頭打著電話,信步走來。他穿著一件白色休閒服,黑色長褲,戴著眼鏡。面容白淨,溫文爾雅,是那種典型的出身中上層階級,受過良好教育的菁英形象。
他抬頭時,不知說了什麼,護衛在四周的保鏢們立即停住了動作,施了施禮,朝四下退了幾分,看起來沒有再像剛出站時那麼誇張得引人注目了。
他大步走出了機場,直上已經等候在外多時的加長型豪華轎車,很快離開了。
似乎一切都和什麼都沒發生時似的。
任蓮盈跟父親嘮嗑了幾句,結束了問候,“爸,你什麼時候回帝都?能待幾天?我……好吧,我等你回來。”
這時候,她才想起頭天那鬱悶的事情,可又捨不得打破此時父女聊天的氣氛,只得做了個小小的暗示,聽得父親的語氣似乎也沒什麼變化,還給出一個明確的時間後,掛了電話後吁了口氣。
“喂,你的電話。”她又沒聲好氣地叫了一聲,男人似乎頓了幾秒才回神似地才伸手接電話,沒想姑娘給了個意外,一把又收了回去,目光掃了眼他剛才注視的方向,目光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