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氣息急促,氣得渾身發抖,“你說,你還在怪我,認為當年是我害死了顧聞,對不對?”
顧承沛只是冷冷睨去一眼,“任水芝,顧聞是你的丈夫。當年的事實真相如何,我現在沒興趣再跟你爭辯。如果你要那麼認為,我也不解釋。我只說,任何想要傷害自己手足的人,都是罪加一等。若是真讓我發現有人想要害我任家唯一的族長繼、承、人,我絕不輕饒!”
說完,顧爺爺拉著小任奶奶,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小任奶奶雖然著急,可也知道此時丈夫是動了真怒了,這在他們多年的生活裡都是少之又少的。看來,今年兩家人是不可能在一起團聚過年了啊!
唉……
“大小姐,您先消消氣。想他們也是孩子生了重病,才會這麼著急。等這陣兒過了……”
劉管家伸手要去攙,大任奶奶轉過了頭,一副拒絕被碰觸的姿態,也不得不收回了手。
她脊樑挺得筆直,可無人得見那別開的眼中隱有水光滑過。
突然,劉管家咦了一聲。
便聽得一陣腳步聲急來,沒想到小任奶奶竟然去而復返,紅著眼上前喚道,“姐姐,我知道我們說的話有些不對。姐姐,您知道的,我……我的青芙沒了,芝蓉也早早地走了。現在,我就只剩下蓮盈這一個孫女兒了。她是咱們任家唯一的傳人了,您難道還希望看到……看到我這個白髮人再送走第三個黑髮人嗎?蓮盈她已經夠可憐了,那麼小就沒了母親,若是我連她都保不住,離咱們而去……”
姐妹兩四目相接,同時落下淚來。
可大任奶奶依然挺直著身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任奶奶想要上前,卻礙於姐姐的強勢和好面子,沒敢上前。
在小任夫婦離開後,大任奶奶坐在四合院裡,直到天邊一片血似的殘陽,照得整個寂冷的院子像浸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走水啦,走水啦!
——阿聞,阿聞……
——芝芝,你快走,別管我,快離開這裡。
——不,你跟我一起走,我們一起出去。
——芝芝,來不及了,快走!
“安元。”
大任奶奶突然出聲,劉管家正是叫劉安元,連忙應聲過來。
“叫顧水華立即回來。”
劉安元目光閃了下,俯身應“是”,立即去打電話了。
……
帝都機場
兩個小時的旅程,任蓮盈覺得似乎是閉眼睜眼間的速度就到了。事實上,這段時間她冥思進入了墨蓮空間打座,時間似乎感覺過得特別快,睜眼時覺得精神特別好,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啊,你幹嘛?!”
不過剛伸到一多半時,突然發現身邊的男人換了號兒?!
屠崢眉眼彎彎,道,“準備下機了。”
任蓮盈撐正身子,朝四下看,“我哥呢?你怎麼在這兒?”
屠崢起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稼樹和陳風好上了,在後面聊天。”
聊天?!
任蓮盈直接扔了男人一個“鬼才相信這鬼話”的眼神兒,也只有由著他抱上了輪椅,下了機。
出來後,就看到兩個男人勾肩搭背,腳步蹣跚地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抬槓個不停,可那滿嘴的跑火車啊,讓任蓮盈只覺得丟臉極了,催著屠崢直接走人。
原來,顧稼樹和陳風兩拼酒拼到後來,開始打起了紙條仗,用寫小指條的方式罵對方。罵著罵著就實在不過癮了,乾脆撕了豪華艙和經濟的空間距離,坐到一起面對面PK。
“你小子,還真看不出來,有點兒肚量!”陳風一巴掌拍在顧稼樹肚子上。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