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留下了。
“孫先生,您還記得我吧?我是任蓮盈,之前您救過我。恕我冒昧,這位是您母親吧?她的情況不適合再拖下去,我們知道你很著急,也很心疼母親受的罪。之前,我的病症和她的有些相似,可以讓我們看看嗎?”
孫瑞一怔,彷彿才回過神,上下打量一番,“任蓮盈,你的意思是……”
任蓮盈點點頭,目光誠懇,“是的。我之前得了三種面板病,比令堂更嚴重。除了你看到的這個……”她輕輕解開了脖子上圍著的一條薄薄的絲巾,露出了那道依然猙獰的紅斑,“紅斑狼瘡,還有牛皮癬,和紫巔。咳,我的紫巔都在大腿上,目前已經好了不少。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讓我給令堂看看吧?”
孫瑞的理智上,其實並不相信任蓮盈。之前邀請任蓮盈,也多是基於利益上的考量。但此時涉及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覺得唯一重要的人——他的母親白靜,他天性中的懷疑就無可歇止。
“你是醫生?據我所知,你只是醫學院二年級的學生吧!就算你有帝國批的製藥專案,但是目前那還在研究中,連臨床都沒有進入實驗,你憑什麼來看我母親?”
果然如此!
對方的態度,和懷疑的眼神,都在任蓮盈的意料之中。這個男人,之前看起來一派親和,似乎很好說話,其實骨子裡是個相當固執,疑心重,從不會輕易信任他人的獨裁派。
之前交往中的親切和好脾氣,只能說並沒有真正戳到他最在意的利益核心問題,現在是戳到了,就把他的底限看得清楚明白,更讓任蓮盈篤定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屠崢之前的警告和考量,可真沒錯啊!
“孫先生,容我糾正一下,我大二已經順利畢業,馬上升入大三了。我和我學長早就修完了自己的學分,餘下的時間和主要精力都在實驗室製藥,並且進行臨床研究。我學長的專業方向正是面板科以及神經性面板炎,為此我們一起研究了兩年時間,至此我的三種面板病才終於好了一種,一種幾近消失,還有一種仍待治療中。”
正說著,床上的白靜又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孫瑞急忙握住母親的手,眼眶都急得通紅了,不斷地安撫著。
床上的婦人雖已無寸發,形容枯敗,但仔細看仍能辨出年輕時的風華。
任蓮盈突然想到剛才看到的病歷,這婦人似乎連50未到,應是相當年輕就生了孩子,可被病魔磨折的模樣,更像是已經六七十的老婦了。
眼見著婦人開始全身抽搐,明顯已經痙臠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出現休克。
任蓮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跟李思倫一商量,就要動手。但手一下又被人抓住了,卻不是孫瑞,而是那位主治大夫。
主治大夫喝道,“你想幹什麼?你們只是學生,憑什麼在這裡胡亂動手救人?要是出了什麼事,誰來負責?”
任蓮盈愣了下,心下苦笑為自己大概是走上這條“負責”的大道就沒法回頭了。
“我負!”
說著,她推開大夫,拿出自己隨身的那瓶蓮液,就要給白靜喂下。
孫瑞看著她,口氣又重又狠,“任蓮盈,要是我母親出了什麼事,就算你那個檢察長爸爸也保不住你!你可給我記好了!”
任蓮盈抿唇一笑,口氣篤定,“我做的事情我自己負責,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不需要父母當保姆!”
說著,她將水喂進女人口中,僅兩小口。然後又倒出一些,拿綿球輕輕沾染著蓮液,塗抹在了女人總愛抓拔的前胸,後背,手臂處,等明顯被抓壞的面板上,那裡起著點點的小水疹,一破就是一片紅,再抓就血流不停,還發膿潰爛,看著著實嚇人,氣味也極不好聞。
當蓮液一落下後,血液立即被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