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把她教他的那些要領、注意都記得清楚,一絲不苟,讓周護士都暗暗讚歎果真是個孝子。並非當日一頓大鬧,這些日子白靜住院,幾乎每天都會抽時間來陪護母親,逗趣兒說話。
想想這麼個集團大BOSS,平常日理萬機,能有這份心意,實屬難得了。
任蓮盈也有些佩服他了。
“看孫先生這手法,咱們都可以功成身退了。”
孫瑞一笑,“蓮盈可不能這麼說,我母親的康復希望都牽託在你身上,要是你走了我到哪兒找這麼好的製藥師。要知道我學的可是商,不是藥!”
任蓮盈不禁羨慕起來,“孫先生對白阿姨可真好,現在很少你這般孝順的大人物了。”
孫瑞只道,“呵,我媽對我的好你可是沒機會見著,不然你也會這般。”
任蓮盈微嘆,“只可惜,我是子欲養而親不在了。”
孫瑞愣了下,想到這姑娘的身世,忙道,“沒關係,只要我媽康復了,我把她分一半給你,如何?”
白靜呵呵直笑,目光在兒子面上,心下有了一絲擔憂。
任蓮盈忙擺手,“哎哎,請不要這麼得瑟好不好。會讓人誤會的,雖說我未來婆婆現在還不答應我和崢哥在一起,好歹婆婆她對我其實比對她兒子還要好。回頭讓她知道這就有人打她位置的主意了,又得傷心了。”
白靜奇怪,“小任啊,你……已經有未婚夫了?”
任蓮盈立即舉起了右手,晃晃那顆閃亮亮的鑽戒,“是呀!這麼早就被人訂下了,而且根本不可能退掉的,是不是挺老土的呢?”
白靜看著兒子眼底迅速閃過的一絲失落,心下的擔憂更甚。隨即便藉口困頓,將人打發走了,獨自拉著孫瑞說話。
“瑞兒,你別跟媽打馬虎眼兒,之前你還提醒我說她是任、顧家的掌上名珠,現在剩下唯一的繼承人。可媽看你對她,存的心思可不是那麼簡單,是不是?”
孫瑞一笑,不置可否,但沒有像以往那樣篤定地一句否決。
白靜有些急,“前兒你爸打電話來問候我,我順口就問了句任家女兒的事情,你爸都告訴我了。咱們家,其實跟任家算不僅僅是競爭對手那麼簡單,說是太爺是絕對不會答應兩家聯姻……”
孫瑞冷哼一聲,“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沒人可以左右!就算太爺,也一樣!”
他眼底傾出一片濤天的黯焰,狂烈不羈。
白靜震驚,“瑞兒,你別這樣。孫家根深葉茂,那位太爺可是……”
“他就算再活上半個世紀,也不可能出現在人前。再說了,爸現在還跟那任家的女兒糾纏不清,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沒太爺點頭,爸怎麼會將那個私生女寫上族譜,帶回家裡來!”
“可,可是你才回國,根基也不穩,這個時候要是忤逆了你爸你太爺,我怕……媽不想你像那些人一樣,不明不白地就……就消失了。”白靜抓著兒子的手都微微發抖,目光中寫滿悽惶。
“媽,這點你還是不用害怕的。雖然你著了那女人的道,可是爸這些年,呵,也是因果報應,在外面風流快活就沒留下一兒半女。現今能夠幫助他,承他衣缽的,除了我,就是那個孫寶荷。只可惜,太爺從來是個重男輕女的,當年二姑婆那麼強悍地撐起整個孫家長達三十多年風光,他連‘孫’這個姓氏都沒給二姑婆。”
孫瑞很清楚,孫家人的冷血寡情。
“所以,孫寶荷就算有幾把刷子能做些事情,也不可能威脅到我的地位。”
白靜點點頭,卻猛地睜大眼,“瑞兒,你……你是真的喜歡小任,想要她?”
孫瑞目色幽幽,沒有直接回答,只道,“對太爺和爸來說,他們是即要立牌坊,又要做婊子的。一面爸取了當年大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