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丹瑤點頭,“就是叫月光草。我還查過《草本》和古代留下的很多《藥典》都沒有這種藥草。可是你媽媽說一定有,而且還畫出了草圖。”
“那圖呢?你們還有儲存嗎?”
兩位長輩竟然搖了搖頭,華苓道,“我大略記得一些樣子,給你畫畫。”
“等等。”任蓮盈叫了聲,就從手機裡調出了一張圖片,給兩位長輩看,問他們,“是不是這個樣子的草?”
兩位長輩看了看,華苓立即驚訝地表示,正是這個樣子的月光草。鄭丹瑤直接拿過了手機,看了又看,還放大了幾次,最終也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當然也很奇怪任蓮盈手機裡竟然會有這種東西,都問其來由。
任蓮盈只道,“不瞞兩位,我也看過那本概要,就發現這種草可能治癒我和白靜的病。這回過年的時候,我回老家過了三宮九格,拿到了完本的《藥典》,上面的記錄也更證實了我的推測。所以……”
“不行!”
誰料,鄭丹瑤突然大叫一聲拉住了任蓮盈的手,表情從剛才的低落沮喪一下子變得激烈而堅定,“盈盈,你絕不能去,再步上青芙的後塵。那冰天雪地的多麼危險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去冒這種險。這……這人咱寧願不救了,也不能冒著失去你的危險。你目前的情況已經非常好了,如此保持下去,舅媽和你婆婆也可以保證,讓你長長久久活得好好的。”
任蓮盈知道鄭丹瑤的心結,只道,“舅媽,逃避不是問題。現在我得了這病,白女士也一樣,也許這就媽媽冥冥中給我們再努力一次的機會啊!我不是媽媽,不會和媽媽一樣的。而且,你們有沒想過,若是我病不治好的話,怎麼能和崢哥真正在一起呢?難道我要託著有病的身子孕育我們的下一代嗎?懷孕過程是多麼複雜,你們肯定比我清楚,如果我不把自己治好的話,帶著僥倖心理,那麼未來會對孩子產生什麼可怕的影響,我們能承擔得起嗎?”
這最後一件事,一下子說得兩位長輩都失了聲兒。
任蓮盈已經暗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去尋找月光草。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我有保鏢,我自己也練了一年的體術了,基本的自保能力也不錯。要是你們再擔心,咱們就再僱傭多一些保鏢好啦!”
兩位女性長輩還是心頭惴惴,皺著眉不說話。
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身形高大、氣質儒雅的男人站在那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三位,我不是存心想偷聽你們的談話,這門也沒全關上。我叫遲瑞,白靜女士正是我母親。我想,如果任小姐要去西南雪山彩藥的話,我在那裡關係不少,可以保任小姐安全。或者如任小姐所言,再多僱傭一些保鏢,以保萬無一失。當然,在此前,我還是要向任小姐表示謝意,謝謝你再一次及時挽救了我母親一命。”
說著,就直直地朝任蓮盈行了一個大大的禮。
……
白靜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聽說兒子來了,就急著想要見孫瑞。
孫子譽勸著,回頭就去找孫瑞,便看到孫瑞在主治大夫的辦公室裡,和任蓮盈和主治大夫們聊天,態度十分恭敬。
此時,他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看兒子的方式並不正確。在面對正經大事兒上,兒子總是自信沉穩,有禮有節,不管是眼光還是做法,都不輸自己當年。只除了對待自己的態度上冷淡了一點,但剛到病房時,也還是叫了自己一聲“爸”。
縱閤兒子和自己關係不親,那也是自己造成的。而他對自己的態度,至少是發自內心的真實反應,而不若那個從小就知道自己拋棄不認的私生女寶荷,明明內心對他頗多不滿,還處處裝做崇拜他的樣子,曾經說的那些恭維奉承的話都不是發自內心,而只是為了從他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