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地回頭望了望那個方向,低低應了一聲,更加快了腳步。一行人走了沒一會兒,驚訝地發現這姑娘的氣勁兒還真不小,竟然絲毫不輸他們這些大男人,本來他們還擔心找到人得抬回去呢,所以才準備了個擔架來著,沒想到最後擔架卻是用來抬姑娘的親媽。
一行人走了一陣兒,小卷毛突然從任蓮盈的胸口探出腦袋來,嗷嗷叫了兩聲兒。
任蓮盈默了下,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了,肚子也餓了。便上前問那白臉男人有沒有吃的,想歇一會兒吃點東西。
白臉男人想了下,看看這裡有女人還有老人,而且自己的隊員為了搜尋她們也勞累了一整天還沒怎麼休息,便招呼幾暫時尋了個背風的地方休息下來。並且把他們帶來的高熱量食品,分給了任蓮盈和老向導。
任蓮盈給小卷毛喝了口水,小傢伙突然扭頭就朝著一個方向要嗷,立即被任蓮盈掐住小腦袋,“噓,別打草驚蛇。”
白臉男人也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暗地裡朝同行的另五個夥伴打了個眼神和手式,讓眾人小心周圍。
半晌,任蓮盈將小卷毛放了出來,小傢伙一下地就跟箭似地往一個黑暗角落裡衝了出去,嗷嗷嗷的一下撲進那樹影就嚇出一個人來。那人手裡還拿著一隻槍,對準任蓮盈就摳動了扳機。
任蓮盈卻沒動,就聽“咔嚓”一聲空響,其實已經沒子彈了。
“任蓮盈,我殺了你!”
衝進探照燈影裡的女人,半張臉糊在雪裡,面目全非,咋看一下還有些嚇人。她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羅剎。
任蓮盈朝旁邊輕輕一閃,就躲過了孫寶荷的撲騰。孫寶荷爬起來,又撲,還是撲空了。她咒罵著又爬起來,很是契而不捨。
孫寶荷追蹤了一路,好不容易在任蓮盈與白臉男人匯合後,意外地尋到了人,否則她多半也會死在這深山裡了。她覺得這是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便一路尾隨,伺機而動。可是她卻忘了手槍裡的子彈數,早在陳東東死掉時,她這把槍裡的子彈已經用光了。
這會兒,孫寶荷只是憑著一口義氣支撐著,撲倒了又爬起來,一次又一次。
旁邊的人開始還端著手裡的槍,很快就都放下了。不為別的,看這襲擊的女人樣子已經瘋巔了。而看任家的大小姐,那身形頗為輕盈,沒有疲態,閃躲間還很有章法的樣子,腳步都在雪上畫出一個有些規律的圓來,這稍有些見識的人都能看出,這是接受過非常地道的體術訓練的人才有的步法。
很快,孫寶荷就撲倒在地上,動不了了。
小卷毛又要撲上去逞威風時,任蓮盈喝住了它。之前小傢伙立了一功,及時保護了小主人,咬了這地上的瘋女人一口,所以對於風雪中傳來這女人的血腥味兒,小卷毛早就聞到了。
“孫寶荷,我不會殺你,你的餘生都將為你做過的這些事贖罪。”
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懲罰!
眾人心知肚明,什麼也沒說,就由一人將孫寶荷雙手捆了起來,拖著她一起上路了。這一下,本來沉默的隊伍就變得熱鬧起來,一路上都是孫寶荷碎嘴嘰呱個不停。
後來任蓮盈想到一事,便讓白麵男人找東西堵下孫寶荷的嘴,男人們在琢磨一陣兒後,拿了一團黑黑的東西塞進了孫寶荷嘴裡,當時孫寶荷一個趔趄就開始瘋狂掙扎,以頭撞那給她塞嘴的男人。
任蓮盈後來聽到那些人嘀咕,“哎,老六的臭襪子可有得她受的了。”
呃,這麼冷的地方,捨得脫那麼厚的襪子來塞嘴,這人也真是很有獻身精神了。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還沒看到男人們所說的停放的車輛處,任蓮盈有些擔心,便和白麵男人商量,要不要打顆訊號彈試試看。
白麵男人